他静静的凝望着她,听霍山行继续说道:“而后来,我云游四方,恰巧知道小姐攻占了临国,但却一直驻军在那儿,便心生疑惑,赶了过去。才知道小姐修习“玄血”的事情,我几番劝诫,小姐都不肯放弃修习此术的决心,后来没办法,只能钻研药物去压制此术的邪性。所幸我医术还靠得上,这一年来也没生出事情。”
霍山行神色一变,闷声道:“只不过前不久,小姐修习时,忽然走火入魔,任何药物都没有,日日都要受此邪术的折磨,我别无他法,只能在她发作时施针,麻痹她。一开始小姐发病还是有规律的,后来愈发的无章法,直到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便提议,让她回沇都,毕竟这边物品充足,不至于研制药物时碍手碍脚的。”
慕容泽紧紧握着洛铭璎纤细的手,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可他并没有感到一丝舒畅。他眸光沉沉的望着洛铭璎,轻声道:“需要朕做什么吗?”
霍山行叹气道:“眼下就希望王上可以劝动小姐,让她别再执着练此邪术,王上也知道,此邪术一旦大成,便只有十年寿命,我相信将军和夫人也绝对不愿意看到小姐为了报仇,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慕容泽无力的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
霍山行愣了愣,思虑片刻,继而解释道:“既然小姐不想让你知道她修习此术,那便是怕你知道,我想,王上的话总归比我们的管用。”
慕容泽嗤笑一声,她何时听过他的话。
他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用手死死的捂着伤处,一口闷血从喉间涌出,喷洒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霍山行见此,连忙从药箱中拿出药膏,先把他外伤治了再说。
慕容泽见霍山形要解开他的衣裳,眼神不定的向洛铭璎望去,霍山行见此,直接笑出来声,调侃道:“当初王上替小姐解毒时,我也没见的王上如此扭捏。”
慕容泽听此,眸光一冷,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慕容泽,怎听的了别人拿他说笑。霍山行也是识趣,自知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便开口道:“小姐没服药是不会醒的,药我让阿韶在那边盯着,还有好一会才送来。”
慕容泽望了望洛铭璎,见她睡得沉,便自己伸手解开衣带,让霍山行处理伤口。
霍山行望着五个可见白骨得血洞,又见慕容泽一脸平静,甚至还同他说了这么久,不由得生起一番敬意。
他一边上着药,一边感叹道:“你知不知道,但凡方才小姐再使上一成功力,你的心便会被她掏出来。”
慕容泽听霍山行这样说,忽然轻声笑了笑,想刚刚在门外,他还在想,要把洛铭璎的心挖出来看看,结果他还没动手,这臭丫头倒先行一步了。
霍山行望着慕容泽的眼神,渐渐的像似在看一个怪人,他不由得开始思量他对洛铭璎的心思,明明有能力钳制洛铭璎,保护自己,但却没有出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是男女之情又是什么。
他处理好伤口,顺手将慕容泽的衣衫提起,笑道:“其实你不必放任小姐,她也不希望自己伤到人,之前她都是在病发前把自己关起来,或是把自己捆住,熬过去了便好了,她身边只要有人的气息,无论是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且都是直取心脏,这也是“玄血”最邪门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