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戚盯着她细微的神色变化，眸子里尽是鄙夷。
“终于想起来了？”
他讽刺的话对她而言，无异于失去清白之后的雪上加霜。
叶夕塘无意给自己找麻烦，咬了咬唇，做出一个艰难决定。
“卫总，这件事还有误会，如果因此影响了卫总和贵公司的声誉，不管卫总和贵公司事后发表任何声明，只要能弥补这件事造成的损失，我都会无条件配合。”
“无条件配合？”
“对！”
“那我要是对外公布你是我的情妇呢？”卫子戚戏谑的嗓音不难听出厌恶的情绪。
叶夕塘终于露出一丝惊恐，这……比刚才发现她跟卫子戚发生关系更加难以接受。
“卫总在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像吗？叶夕塘，我的床就那么好爬？还是说……你觊觎的是卫太太的位置？”
卫子戚绕过半张床，站在床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视线压迫而有侵略性，上挑的眼尾勾动着似笑非笑的轻蔑。
在他侮辱的的眼神中，她脱口而出，“我没有！”
“刚才不是承认了吗？现在又反悔？”男人不怒反笑，清明的眼底透着冷意。
叶夕塘不理会他的话，恳求道，“卫总，你可以发表声明说这是一场误会，没有媒体会不买你和欧亿的面子，我也不会在媒体面前乱说话。”
“叶夕塘，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你以为我需要你的配合？”他抬起手臂，冰凉的手指顺着她下巴的轮廓往下滑，在那些斑驳中流连，“我的床是你想爬就爬，想下就下的吗？”
“你什么意思？”一股冷意爬上她的脊背，让她浑身僵硬。
“我给了你开始的机会，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就是我说了算。”他蓦然起身，带起一片凉意，“做我的情妇，到我腻了为止，媒体那边我不会为难你，你每个月还可以从我这里拿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怎么样？”
“不可能，我是不会答应的。”
她的生活是艰难，但还没到那种要出卖身体的地步！
“我刚才只是通知你，不是商量。”男人倨傲的语气如上位者的审判，嚣张得不可一世。
叶夕塘的眼底蓦然掀起一股翻天覆地的酸意，“你不能这么做！”
她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呼吸轻微得如同困兽的挣扎，苍白而无力。
“在这里，我卫子戚就是规矩。”他从桌边拿起纸笔，像刚才那样甩在她身上，“签了它，你以后就是我的人，我有需要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叶夕塘低头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眼底一片雾气蒸腾，这个男人……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有需要的时候给她打电话……那她算什么？一个负责解决他生理需求供他发泄的工具？
“快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还是说，你想在这个地方彻底待不下去？”
卫子戚见她没有要动笔的意思，不惜下重口。
她眼底的湿意越来越重，一滴泪毫无防备的砸在协议书上，速度极慢的晕染开。
卫子戚的耐心在她的沉默中消磨殆尽，胸口蕴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他不耐的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
手指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她疼得蹙起眉。
“签个字，有这么难吗？”
叶夕塘唇瓣一弯，苦涩的笑了，“不难，我签，想当卫总情妇的人大有人在，我得到了机会就该识相。”
她心里却说，就算所有人都这么想，可她不想。
卫子戚放开手，冷冷的说，“知道就好。”
叶夕塘小心的动了动下巴，疼得倒抽凉气，心道这个男人真把她当买来的了，蹂躏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软。
她提笔簌簌在乙方那里签下自己的名字，黑色水笔正好写在那滴眼泪的位置，她的名字也被晕成一片。
卫子戚满意的拿走她签好的协议，指了指她右边的柜子上那个牛皮纸袋。
“里面的东西我看过了，还不错，合同内容我都同意，你可以拿回去交差了，就当你昨晚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