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点点头，“好的，你们需要点心跟红茶吗？我给你们送上来。”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候我们叫你。”
佣人转身出去后，黎歌立刻关上了卧室门。
李婕妤已经走了过来，有些欣喜的问黎歌，“你什么时候回国的？看你脸圆润了好多，宝宝很好吧？”
“怎么就问我，不关心下你自己。”黎歌看着她的模样，眼眶发酸，“你怎么瘦成这样，孩子……”
她往李婕妤肚子看去，却发现她肚子没什么弧度，“你，你不是怀孕很久了吗？怎么还看不到孕肚？”
闻言，李婕妤脸上的那点笑容也淡了下去。
好久后，她才抿了抿苍白的唇，艰涩道：“那两个宝宝，没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李婕妤将之前的事都讲给黎歌听。
包括孩子怎么掉的，又为什么会一直在这。
听得黎歌表情逐渐凝固，到最后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他简直不是人！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他，相信他会对你好。”
“是我欠他的，他报复我应该的。”李婕妤笑笑，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我之前趁他睡着时，拿他手机给我舅舅打了电话，他们现在应该在R国旅游吧。只要他不动我舅舅一家，我这条命给他也行。”
黎歌怒道：“你不欠他！你为家人报仇没错，错的是他，活该他有那样的爸！他那种人真他妈没种，就知道欺负女人！”
李婕妤摸了摸肚子，语气无奈又低落，“这个孩子我也想保住，可是我吃什么吐什么，没有胃口……”
每次陆文殊搂着她睡觉，一想到那天在书房看到的一幕幕，她就恶心的想吐。
她留这个孩子也不是因为是他。
是之前两个孩子的失去让她太心痛了，她不想也失去这个。
李婕妤看向黎歌隆起的孕肚，脸上神情很羡慕，“他们在你肚子里很乖吧？”
“不乖，前段时间一直在踢我，现在安静不少。”黎歌说着，想起了鸭汤的事，就心里发堵，说不下去了。
黎歌转移话题，“你有什么重要东西要收拾吗？我带你走。”
“不行。”李婕妤摇摇头，“陆文殊现在脾气阴晴不定，我不想连累你。再说我在这挺好的——”
“好个屁啊，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黎歌狠狠骂她，眼眶湿润了，“陆文殊对你像对待囚犯一样，扔这就不闻不问。”
在李婕妤要说话前，她抢前面开了口：“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你放心。我带你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让你好好养胎。”
“妮妮，算了吧……”李婕妤还在犹豫。
她不想把黎歌扯进来，连唯一的朋友都失去了。
黎歌却没跟李婕妤再商量，直接拽着她出去。
两人到一楼客厅时，遇到佣人的阻拦。
“李小姐，你们要去哪？”
“哦没事，我带她出去转转。”黎歌淡定回着佣人，“晚上就回来了。”
佣人看了看李婕妤，想起陆文殊的嘱咐，有点警惕，“那我让人陪你们去，要是李小姐你们去商场买东西，还有人可以帮你们拎。”
黎歌拒绝了，“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你这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这意思——”
“那我想带她出去转转，你这么防着干嘛，怕我把人带跑了？”黎歌冷笑，拨了电话给佣人，“行，那你跟你老板知会一声。”
佣人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拿过手机。
一直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