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给两人卖卖好，日后也能顺水推舟讨个人情。
“以前没和江老师拍过？”林深故意将话题往另一处的话题上引，“你和江老师这么熟，不用这么紧张的。”
“就是就是。”副导一听见，立马就探头过来插了一句嘴，“江老师可温柔了，宋老师不用怕。”
宋望歌闻言，哪里会不明白林深的用意，于是她立马就看向江湛，愉悦的耸了耸肩：“江老师一会儿可要温柔些。”
“要不？”江湛也借机看着她呀，“我们先来对对戏？”
对戏是最基本的，宋望歌自然不会拒绝。
她卷着剧本坐在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的床上，让化妆师将腮红稍微加重了些，营造出一种微醺上脸的感觉。
林深就在她们的周围站着，先同两人商量位置之后，这才和江湛比划着。
两人的演技都不用担心，林深也没说得很详细，大致同两人说完后，他便笑着对两人说道：“我们先来试个镜？”
“好。”
这一幕是从江湛背着宋望歌进寝殿开始。
两人一同站在门槛外面，江湛背对着宋望歌蹲下，半扭着头对宋望歌笑：“快上来。”
宋望歌也没什么扭捏的，坦坦荡荡的直接就趴上去。
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清香袅袅传至口鼻，江湛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可很快就被他调整好，眉眼之间重新挂上温柔的浅笑。
“你怎么比之前更轻了？”江湛小声的同她说这话，两人之间恍似没有半分隔阂，就好像昨晚的那件事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女孩子太瘦不好看。”
“薛琅都在说我这些日子长胖了，让我控制饮食了。”宋望歌虽是被他给背着，可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微微拉住一段距离，“你这话要是让薛琅听见，他会被你给气疯的。”
“再说了，女明星胖了可就不上镜了。”
“你现在实在是太瘦了。”江湛又一次说道。
对于他的说法，宋望歌不可置否，没在反驳也没在应和。
察觉出她故意的疏远客气，江湛心头就如同有万千只蚂蚁在同时啃噬一般。
痛意密密麻麻的泛滥开。
却毫无办法。
江湛将嘴角微微抿着，背着宋望歌试着走了一截后，这才再次琢磨着开口又说道：“刚才，在你化妆的时候，我接到了你哥哥的电话。”
“他说，他手上现在有一个资源，想要给我，问我有没有意思。”
江湛说着，“我拒绝了。”
“是一家珠宝的代言。”
他怕宋望歌不知道，又补充了一句。
宋望歌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拒绝。”
“这个代言太高端了。”江湛苦笑，“我怕我承受不了。”
“不过是个代言而已，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宋望歌接道。
“我虽然拿了视帝的奖，可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还不如你，这个珠宝上一季的代言是谁你我都清楚，何况它的全球代言人还是沈长安。”江湛说道，“我要是接了这一个资源，我怎么瞧着都像是沈长安再施舍我一样。”
“望歌，我虽然没有沈长安那么有本事，可也没有这么可怜。”
宋望歌半垂着眼：“抱歉，我不知道哥哥……”
“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出演这部剧，你心中有愧，感到不安，所以才会让你哥哥拿资源给我。”江湛轻笑着，“望歌，我承认我接这一部的确是有私心在里面，可是你别忘了，这一部剧的男主演可是沈长安，他眼光不差，我也是跟着他选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抱有这些愧疚的想法，要不然我心中也是挺难安的。”
语毕，江湛再一次抬脚跨出门槛，刚在寒风凛凛的外面站定，导演就举着喇叭大喊：“宋老师，你要伏在江老师的肩上，你是醉酒，不是清醒的。”
江湛的笑声再一次随风传入耳朵。
宋望歌低低的应了声，依言将身子伏下。
江湛感觉到肩膀上突来的重意，他缓缓地低着头，没忍住，轻轻一笑。
若这一刻，能成永恒，该有多好。
这一段前奏戏，拍得十分顺畅，一遍便过。
林深乐滋滋的看着慢慢坐起来的宋望歌时，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
“两位老师是要休息下，还是直接开始拍下一段？”
“直接开拍吧。”宋望歌道，“早些拍完，也好早些休息，江老师觉得了？”
江湛笑：“我听宋老师的。”
林深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刚张开嘴，打算说话的时候，副导却从后面走上来，拍了下林深的肩膀：“这一幕戏，应该是三个人。”
“我知道是三个人。”林深莫名的看着他，“我是导演，难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一幕戏是几个人吗？”
副导演苦哈哈的笑：“这不是还差了一位沈老师吗？”
“难道沈老师找了文替吗？”
听见两人在讨论沈长安，宋望歌立马就将耳朵竖起来，生怕自己听漏任何一个细节。
特别是讨论到沈长安是不是找了文替的时候，宋望歌的心都跟着副导的声音颤了几下。
所以，这人是找了吗？
宋望歌眼神中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往两位导演那看去，就连掩饰都做不了。
“望歌。”江湛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下意识的引得宋望歌侧目看去，“你说沈长安，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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