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的信封,干干净净,任何落款都没有。
也很难想像,这是给她的。
宋望歌刚蹲下身,将信封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抓住。
灼热的气息从身侧传来,紧接着便是利落的关门声。
余光瞥见来人,宋望歌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眉,也没吱声。
“怎么穿这么少?吃饭了吗?”关上门后,沈长安这才将她的手腕放开,“你开门做什么?”
不过他的目光没敢过多的停留在宋望歌的身上。
小吊带,白净细嫩的肌肤,还有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无一不在挑战他的意志。
宋望歌低头看了眼信封,尔后又抬眼看了看抵着门站的沈长安。
这人一身西装革履,偏偏从容的样,丝毫不像是会做这些恶作剧的人。
她将手中的信封拍到沈长安的怀中:“沈老师这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沈长安低头看了下,很普通的信封,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从善如流的接过,拿在手中:“我要是送,可不会这么没声没息的。”
“我是听见你开门的声音,这才出来的。”沈长安解释完后,就捉着人的手,将她往客厅中带,“当然我的确是比不了宋老师这么受人欢迎。”
话是这般说,可宋望歌却看见沈长安将那封信往怀中揣去。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宋望歌冷着脸一把就将信封给抢了回来:“既然是有人给我的,那我当然得自己看。”
宋望歌从小就非常有自己的主意,沈长安也明白自己现在不论说什么,这人绝对也都听不进去,干脆也不浪费口舌,重新牵过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行。我和你一起看。”
其实宋望歌是不太想沈长安在她这里的,所以听见沈长安的话后,宋望歌便将信封往沙发垫后一塞,仰着小脸看他:“沈老师好像很闲?”
“这不是林导体谅我们,今天放假吗?”沈长安说道,“既然是放假,那肯定还挺闲的。”
宋望歌没和他在这件事继续胡乱扯下去,只说道:“如果沈老师过来只是为了这种事,大可不必,我累了,需要休息,可以麻烦沈老师移个步吗?”
沈长安也露出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宋老师想要休息,我自然是需要移步的,不为别的,也就当是为了宋老师的清白,不过那封信,宋老师之前不是还振振有词的说是我的吗?”
“既然是我的,我想我看看,也不算过分吧。”
“这不是误会吗?”
“误会不误会的,也得看了才知道,毕竟——”沈长安露出一抹微笑,“我的清白,也是非常重要的。”
要是没钱有什么可以泼到沈长安脸上的东西,她现在此刻,一定会毫不迟疑的直接泼上去。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他俩之间有什么清白可言吗?
今早那一出戏,在场的工作人员,凡是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大概都知道他们之间是有一腿了。
“所以。”沈长安轻笑着看向宋望歌,眼中不容拒绝的坚定,“宋老师是打算主动给我了,还是打算让我用一些非常手段?”
沈长安在非常认真的反问着她。
说实话,这封信宋望歌是不想给沈长安看的。
这封信凭空出现在她酒店房间的门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粉丝,当然也不会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既然这两者排除,那剩余的选项,也不用再猜。
不是私生饭就是黑粉。
这也是每个明星都不太愿意面对的群体。
宋望歌掌心中因为紧张出了些汗。
“看来宋老师是不愿意给我了。”沈长安作势拿出手机,“那我只好给宋望沂打个电话了。”
比起沈长安,宋望歌显然更不愿意让宋望沂知道这件事。
手机屏刚亮起,被宋望歌藏在沙发下的信封已经递到他的面前。
信封已经被掖的皱巴巴的。
沈长安将手机搁下后,笑着将信给接过来。
趁着沈长安拆信的时候,宋望歌目光移到他还没关上的手机屏:“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哥有联系的?”
沈长安已经将信给拆开,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对折着,有深色的痕迹从正面透过来。
于此同时,信封和信纸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宋望歌难捱的皱了眉,身子往后挪动了几步:“这什么,好臭啊。”
说完,宋望歌就看见沈长安已经将信给展开,这人的脸色在那一刹,彻底难看下来,是真的非常难看,隐隐约还透着一股火气,只不过现在正强压着。
甚至是宋望歌都还能看见沈长安捏住信纸的手指,正在发力。
宋望歌忍住这股臭味,将身子往他的身边凑过去。
沈长安余光瞥见她的动作,下意识就想将信纸给收起来,不让她瞧见,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她已经看见了这张纸。
也看见了上面正写着什么。
一个很大的,血淋淋的——
“死。”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