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恶作剧的范畴。
两人俱皆沉默下来,半响后,沈长安将信纸折起来,放回信封中。
“报警吧。”
虽然宋望歌早就知道这封信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绝对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东西。
“薛琅在哪?”沈长安问着,低头将手机打开,“这件事你不太方便出面,让薛琅来处理。”
宋望歌道:“我给他放了个假。”
“我给薛琅打个电话。”沈长安说道,“这个房间你不能在住了,你跟我回去。”
“将东西收拾下。”
现在不是和沈长安争什么意气的时候,宋望歌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人既然摸清楚了她住的地方,难保不会再来第二次,甚至是有可能,真要她付出纸上的那个代价。
一条命,她赌不起。
宋望歌难得乖巧的点头,去卧室将行李笼统的收拾了下,没一会儿就拎着一个箱子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沈长安,半侧着身子看她:“就这么点东西吗?”
“嗯。”宋望歌应道,“去你那边不过是暂住,等薛琅回来,还得重新开个房,到时候再收拾吧。”
沈长安虽然挺想让宋望歌一直都住在他那的,但用脚趾头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他们之间那八年不清不楚,就单说现在,这事真要传出来,对宋望歌的名声也不好听。
他起身,捞过那封信后,就接过宋望歌手中的行李箱。
将人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后,沈长安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沈长安这间房的结构和她的房间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很多房间结构就像是镜面反转,和她的那间房正好是相反的。
宋望歌慢悠悠的晃了一圈后,这才去厨房用水壶烧了一壶水。
等水咕噜咕噜的烧开,宋望歌就看见沈长安已经打完电话走进来,拿着手机靠在门框上,一派风流写意,与这厨房格格不入。
“喝茶吗?”宋望歌取过杯子
“养生?”
“好。”沈长安抬腿走进来,站在宋望歌的身边,“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保温杯和枸杞来。”
宋望歌懒得理他,她将茶泡好之后,将杯子往他手边推了推。
热气从玻璃杯中冒出来,杯身也随之蒙上一层白雾,沈长安用手试了试温度后,就没再碰。
“你给薛琅打电话了吗?”
沈长安点头:“蒋臣一会儿就来。”
宋望歌应了后,转身又烧了一壶水。
水很快就煮沸,在壶中翻滚着。
沈长安嫌站着累,早就拖了一个椅子坐着,他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整个人悠闲地不得了。
“刚才那一壶还不够你喝?”
宋望歌没听出沈长安的言外之意,背对着他,很认真的回道:“你不是说薛琅和蒋臣要来吗?”
“他们来你都知道烧壶水,泡壶茶,怎么我过去的时候,你就不知道给我也倒一杯水?”沈长安笑着问她,从语气来分析,有些像是在秋后算账,可从他的神态分析,却像是在调侃。
宋望歌觉得自己摸不准这人的心理,于是没在接话。
两人安安静静的呆在厨房中,一个烧水,一个看人。
互不干扰,倒也显得相得益彰。
蒋臣和薛琅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蒋臣双眼发亮,准备拉着薛琅出去的时候,结果薛琅一声大嗓子,直接将这个场景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见着两人过来,宋望歌和沈长安脸上俱皆没什么表情。
她扬扬下颌,示意薛琅过来端茶。
薛琅屁颠屁颠的跑进来,端起两杯茶后,又屁颠屁颠的往客厅中,等着几人坐下,薛琅才一副傻白甜的开口:“沈老师,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将我们叫回来是因为什么事呀?”
“公开恋情呗。”蒋臣很适宜的接上。
薛琅目光丝毫不斜且用力准确的给了蒋臣一脚。
蒋臣吃痛的嗷了一声后,这才委屈的看向沈长安。
可惜,他家艺人,挺狗的。
沈长安看也没看蒋臣,就将茶几上的信封往两人面前推了几寸的距离。
“这是?”
沈长安道:“有人塞给是望歌的信,但是谁,不知道。”
“我们已经报警了,应该在来的路上。”
听见报警这个字眼,两人对望一眼,立即就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两人默不作声的将信封拆开,等看见里面的内容后,薛琅差点没被气上天。
蒋臣还能稳住,他说道:“这件事,我们先和林深以及酒店沟通下,你们就在这里等,至于宋老师,可能要稍微委屈几天。”
“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