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意了!这女人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毕竟之前……她好像就是这么死皮白赖地爬上老爷子的床……
这么想着,风宁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就想要退缩。
然而又觉得就这么退缩了很没有骨气,到底咬牙挺住了,一闭眼、梗着脖子喊道:“你死心吧!就你这样的老女人,也就能骗骗老头子那样老眼昏花的了!我就是瞎了,也绝不会看上你的!”
连若微微挑了挑眉,悠悠地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是吗?”
她的声音放得很缓,明显的意味深长。
风宁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满脑子都是“卧槽卧槽卧槽完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眉目细长,本来淡漠得毫无感情的一双眼里写满了半真半假的戏谑,嘴唇微微翘起,粉嫩而柔软……
咕咚。
风宁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而后……耳朵红了。
连若见他反应如此大,满意了。
她抬手在他肩膀上拂过,而后轻轻地笑:“小弟弟,不会撩就别学人瞎撩了,不然到最后,上火的还不是你自己?”
卧槽!
她究竟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啊啊啊!
他还未成年呢!
她这是犯罪!
风宁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下意识想站直身子,却没来得及。
连若的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肩往上,而后在风宁还没来得及有反应的时候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这疯女人!
风宁拼命挣扎,偏偏怎么也挣扎不开。他试图反抗,偏偏几度尝试也不得其法,反而让连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不客气,最后只得认命地抿唇忍耐。
连若好整以暇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知错了吗?”
风宁在心里呸了一声,而后默念三遍“好男不和女斗”之后,忍辱负重地认了错。
重获了自由,风宁猛然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连若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而后她摸出手机,在联系人一栏里扒拉了一下,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风宁的目光犹犹豫豫地打量着她,看她半个眼神也不再给他,有些气馁。
明明想好要把这女人赶出去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风宁犹豫了半天,愣是没敢再有什么动作。
要不……还是找律师帮忙吧?!
不怪他临阵脱逃!只怪敌人太狡诈!
风宁还没来得及重振旗鼓,接到连若电话的司机就到了,而后不管风宁如何扑腾,都没再能从连若手中扑腾出去。
初战失利的小少爷悻悻而归,被压到学校的时候脸拉得老长。
虽然被押送到了学校,然而风宁根本没半分想要学习的心思,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和连若斗智斗勇。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翘掉了晚自习,带着律师雄赳赳气昂昂再踏入风家大门准备再和连若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连若已经逃离了战场。
看着空旷的家,风宁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他随手抓住来迎接他的保姆,问道:“夫人呢?”
保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嘴动了好几次,依旧是觉得连若让她转告的话难以启齿,偏偏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说辞来替代。
风宁几乎被那目光里的奇怪意味搞得当场爆炸,差点又有了砸家的冲动。
保姆磨蹭不下去了,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把连若说过的话依样复述了一遍:“夫人说,少爷既然想当孤儿,以后就当自己是个孤儿吧。”
风宁勃然大怒:“什么?”
保姆讷讷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风宁身边的律师有点后悔了。
事实上,他一开始就没有准备接这位风小公子的委托。要不是风宁给的价格实在诱人,加上他之前也曾听闻过连若的草包名声,他是绝不会走这一趟的。
然而现在,事情显然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果然豪门里都是狐狸,传言并不可信。
律师观察着风宁的神色,在他略微平静下来之后,试探着提出这里已经没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了,友好地和风宁告辞。
风宁被律师的声音提醒着,想起了今日经历的种种诡异,只觉得心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然而他到底没表现出来,只是冷淡地对着律师微微点头,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掩藏了情绪,甚至还送律师到了门口。
鹌鹑式的保姆被忽略得彻底,却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的风宁久久未能入睡,心里半是憋屈半是激动。
不管怎么样,连若那个讨厌的女人算是被赶出去了,他成功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风宁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想起昨天一切仍觉得像是一场梦,而后他浑浑噩噩地下楼,看到了优哉游哉坐在餐厅的连若。
看到他下来,连若甚至还抬头对他笑了笑,风宁从那个笑里看出些不死不休的意味。
!
啊啊啊啊啊这个疯女人!
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