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彤面不改色地说：“越到后面阶段越困难，最终可能远不止十五个亿，百分之三正好。”
“我可不这样认为。”叶凯恒沉静地说：“越到后面，越容易一举攻克，说不定再耗费一两个亿就成功了。”
他脸色一变，深邃的眼眸流露出凌厉的寒芒，深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商量的威慑，“所以分红应该定在4%。”
秦钰彤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直接提升一个百分点，叶总可真敢开口。”
叶凯恒纹丝不动，“我认为这是合理要求。”
秦钰彤往后一靠，斜眼瞥向对面，冷哼声说：“叶总的胃口太大，怕是我方满足不了。”
叶凯恒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轻笑道：“秦总忍忍小痛，割点肉就可以。”
双手十指交叉搁在下颚前，眯眼弯唇，一副微操胜券的自得。
乔翊秦适时拍了下手掌。
叶凯恒团队被他发出的声响吸引过去，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名堂。
乔翊秦又拍了两下，笑容满面地问：“敢问叶总，贵公司之前可有投资过3C产品研发的项目？”
叶凯恒眉头微皱，“没有。”
“那就对了，是什么给了贵公司代码编程非常容易的错觉？”乔翊秦勃然变色，冷笑连连地说：“若是容易，为何世界上就橙子的、虚弥的WP和班卓这么几个手机操作系统？”
叶氏集团主要涉及的是房地产和酒店旅游领域，对电子领域完全不了解，一时有些蒙圈。
“内陆至今还没有成功的自主研发系统，而基于班卓系统的优化，也只有另外两家公司成功。”
乔翊秦陈述完这个事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们已经投入了十亿，你觉得再两个亿就能成功？那我建议你们自己组建一个团队试试。”
对面一阵沉默，将信将疑地问：“可贵公司不是说进度已经达百分之七十？”
乔翊秦吓唬道：“卡在99%的比比皆是，有时候最后那1%就是耗光头发也无法突破。”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投资这个项目做什么？”
叶凯恒扫了眼说话的人，那人立即禁声。
叶凯恒冰冷的声音吐出冰冷的数字，“三点九。”
秦钰彤重新坐直身子，脸色缓和地说：“三点一。”
随着两位总裁的新一轮报数，意味着可以商谈，正式进入争论。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吵了半天。
最后秦钰彤拍了下桌子，身体向前倾，声音坚定地说：“三点三，这是我的底线，不会再让。”
“三点六。”叶凯恒脱口而出。
“我已经让出零点四，够有诚意了。”他屈指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说：“别忘了，我这是在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我拖得起，你们可拖不起。”
乔助理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还可以再坚持一阵子。”
叶凯恒冷笑一声，“既然贵公司没有诚意，我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投资的事情？”
秦钰彤拉下嘴角，横眉瞪着他，“我也觉得该另外找个合作商。”
两人尖锐的目光撞在一起，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谈判桌上一阵刀光剑影，好些人憋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最后叶氏集团的人出来打圆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秦总，我方是真心看重贵公司的研发成果，想和你们合作。若是成功，贵公司将会和另外两家手机呈三足鼎立之势。”
“所以秦总，早一天拿到钱，早一天研发出来，贵公司也能越早恢复市场，不是吗？”
乔翊秦眼皮掀了掀，似笑非笑地扫过对面，“这就是你们想趁火打劫的理由？”
“乔助理可真会开玩笑，这明明是互利共赢。”
“三点三，绝不退让。”秦钰彤再次强调，深吸口气，垂眸诚恳地说：“希望贵公司尊重我们所付出的心血，认真考虑一下。”
叶凯恒抱拳沉思片刻，终是颔首说：“好，我方会重新商议一下。”
秦钰彤三人一同松口气，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恭候贵公司的佳音。”
她们站起来，和对面一一握手，“那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不打扰了。”
“秦总且慢。”叶凯恒发话，“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要和秦总谈。”
叶凯恒的团队马上出去。
乔翊秦和蔡秘书则迟疑地看着秦钰彤。
秦钰彤点头，“你们在外面等我。”
乔翊秦心里虽不愿，但还是和蔡秘书离开会客室。
众人都出去后，秦钰彤淡漠而疏离地看着叶凯恒，“说吧叶总，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