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突然抓住云辞的手，她软乎乎的小手，此时此刻，透着彻骨的冰凉。
“老大…”
云辞捧起音晚的小脸：“别出声，我先给你止血包扎，没事的没事的，伤口并不深。”
她喃喃道，不知道实在安抚音晚，还是在安抚自己。
音晚却罔若未闻，执拗的抓紧云辞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不肯松开分毫，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胸腔突然咕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口血先呕了出来。
鲜血溅在她泛着白的小脸上，更显出几分妖冶。
云辞慌忙用擦音晚嘴边的鲜血，一颗心宛如往恐惧的深渊里坠落。
音晚仰着头，用一双渐渐涣散的眼眸看着云辞，眸子里仍然充斥着欣喜和崇拜，仿佛将云辞当做她世界里的唯一。
云辞用尽力气将音晚抱紧，就像曾经无数个夜晚拥抱着她入眠。
“没事的，音晚…”
音晚将脑袋靠在云辞的胸膛上，含着血，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老…老大，其实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是不是这次睡着了…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不是！”云辞控制不住嘶吼出声：“你不会睡着的，音晚，听说我，先不要睡！”
音晚僵硬的抬起眼眸，看着头顶一望无际的夜空，浩瀚的星辰闪烁，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睛，慢慢将唇角弯起，笑得像孩童般纯真，喃喃的说：“下辈子…如果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干净的女孩子…”
云辞抱着她哑声道：“你从来…都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