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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你怎么这么俗啊!(2 / 2)


欣欢不算是完全不会用刀叉,可面对这满盘子零零落落的沙拉叶子,也犯了难。

她的英语老师只在课上教过她怎么切牛肉,可没告诉过她怎么卷菜叶子啊。

看她不动,倪医生还特地看了她一眼:“吃吧,你应该很饿了吧?”

完了不忘贴心补上一句:“一会儿菜肯定够的,千万不要客气。”

——可她一点也不想客气啊!

欣欢在心底里咆哮。

倪医生又“啊”了一声,仿佛明白了什么:“还是你想拍照发朋友圈?一会儿上肖龙沙司派包鲑鱼了你再发吧。”

——可她也不想发朋友圈啊!

欣欢更难受了。

天可怜见的,她只想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主菜上了,她终于吃到了肉菜。

可那点肉在饿狠了的人看来,和塞牙缝也没什么区别。

——没有吃主食的饭就和没吃饭一样。

欣欢从来没有过这种遭遇,现在却是真切感受到了。

她想了又想,目光在那只面包上逡巡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伸手。

可她胳臂刚抬起来,就听到倪医生招来了侍者,示意他盘子撤了。

侍者行动飞快,把能吃的都撤了,给两个人加上了醒好的酒。

于是欣欢就只能食不知味地喝起了酒,麻木地听着对面倪医生说什么“饱满黑醋栗的香气,蕴含了顶级酒庄风土的气息”。

——要是气息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她冷冰冰地想。

倪医生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才喝了几口酒,脸颊上就有些微微泛红,话也多了不少。

欣欢一律嗯嗯应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然后等她回神,就听到倪医生问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头发需要染成这个样子?”

“游戏公司。”

……嗯?等一下,他在说头发什么来着?

可倪医生仿佛根本不记得他说了什么,而是接着她的话:

“游戏公司啊——专门制造精神安慰剂么?”

欣欢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安慰剂应该是个中性词吧?

她打了个哈哈:“还行,用心创造快乐嘛。”

倪医生又问她:“那你在哪家公司?企鹅?东山居?”

欣欢摇头:“不是,我是在一家新公司。”

倪医生:“哦?叫什么?”

欣欢:“云游,我觉得它很有潜力。”

倪医生顿了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他喝了一口酒:“那确实是挺有潜力的——新公司发展一般只要能够撑过前五年,就没有大问题。”

礼貌的成年人欣欢又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了。

——为什么倪医生每一句话都没毛病,可合在一起,听着就是在骂人?

“五年的话,”她说,“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可不一定,”倪医生说,“公司么还是以创造价值为主,如果创造不了价值就比较难受了。”

欣欢:“……”

倪医生:“女孩子做游戏的还是比较少见的——你什么岗位?”

欣欢:“就是一般的技术岗吧。”

倪医生又喝了一口酒:“那还行。不过技术岗一般流动性还挺大,也不稳定……”

欣欢一听到“稳定”,心里就咯噔一声,只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果然,她又听到倪医生说:“女孩子嘛,还是找份安稳的工作在家里相夫教子比较好,对自己也好,对家里也好。”

欣欢:“……”

倪医生:“亚洲女性虽然因为人种的缘故不容易显老,但是强度太高的工作也不利于身体健康,对容貌和身体的影响都很大……你看你现在皮肤就很干燥,显然是空调房里面呆多了,头发也营养不足……”

——!@#¥%你才要去相夫教子!你才要显老!你才营养不良!

并且礼貌的成年人终于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选择怒目而视:

这个倪医生哪里是来请她吃饭的?分明就是来膈应她的。

这顿饭简直吃得她浑身长毛,难受得不行。

可倪医生好像没有发现她情绪的变化,还在唠唠叨叨。

欣欢最后终于听不下去了,语气冰冷:“倪医生,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倪医生立刻起身一把拉住了她,桌子上的酒杯翻了都恍然未觉。

“别走。”他说,“你还没吃完呢。”

欣欢先是下了一跳,随即无语地看了眼早就被撤得干干净净的桌子。

她这才发现对方好像有点不对。

倪医生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水濛濛的,飘得很。

“倪医生?”

“不要叫我倪医生,”他说,“我俩谁和谁啊,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啊。”

——可她也得知道以前是哪个以前啊。

欣欢又尴尬了。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倪医生已经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尖锐:“你是不是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

欣欢哈哈:“怎么会?”

倪医生又瞪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坐了回去,最后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突然有点困了。”

“还恶心。”他补了一句。

欣欢赶紧说:“那你家住哪?我帮你叫车?”

可还没等她说完,倪医生已经嘟嘟囔囔地趴到了桌子上。

欣欢一看不对,赶紧走过去拍他背——然后只听到了轻微的鼻鼾。

欣欢:“……”

……她有理由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了碰瓷的。但是……

她走过去,把倪医生的脸翻过来一点,对着那张脸端详了半天。

——倪医生,倪,倪滚之,倪……等等!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道差不多快被她遗忘的记忆如同闪电般劈了下来,劈得她目瞪口呆。

这时候,旁观了很久的侍者终于走了过来,问她:“客人你们要买单吗?我们可以帮忙叫车。”

欣欢:“……”

最后欣欢还是找餐厅的人帮忙,最后打车在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快捷酒店,开了个大床房,买了个脸盆还有换洗的东西,把人打包扔了进去。

她本来是打算做完好事就直接走的,但是一想到喝醉的人容易呕吐呛着,她就有点担心。

她试着用倪衮之的指纹解锁手机,找找他的亲友,结果发现对方的水果手机到压根没这个功能。

她又翻了下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他俩的通讯录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最后她在床尾呆坐了会儿,还是选择把人直接塞到被子里,脸盆搁床边,而她蜷在床的一角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

倪衮之醒来的时候,先是有点恶心,侧身干呕了一声。

可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几乎从不饮酒,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

不过好在宿醉带来的恶心感,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烈?

更明显的是身体的疲惫感——就好像身体里的精气被抽掉了一部分,四肢软绵绵的。

他又躺了一会儿,放空大脑。

慢慢地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虽然干燥但是一看清洁就有问题的被子,磨损的床头柜,角落轻微脱落的墙纸——就是那种乍一看还凑合,但仔细一看怎么看怎么不能凑合的、怎么看怎么充满了奇怪细菌的地方。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盥洗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冲淋声。

倪衮之呼啦一下就掀开了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稍微早更点,明天恢复之前的时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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