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阁。
萧凌夜手中拿着书，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林素然刚到门口，却不由自主的看呆了去。
萧凌夜你知道吗，你拿着书的样子比拿着剑更好看。
还有你穿白衣的样子，我真的好喜欢。
看见白衣，林素然的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天雪夜，李睿渊迎面走来的那些话。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李睿渊了，太子妃殁了，现在的太子府恐怕已经乱作一团。
也不知道李睿渊他…
正想着，萧凌夜刚好回过头来，打断了林素然的思绪。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萧凌夜问道。
“臣妾是怕打扰到殿下看书。”林素然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嗯。”
萧凌夜放下书，林素然连忙过去扶住他，虽然萧凌夜的伤已经并无大碍，但一直以来林素然也都还是小心翼翼的。
待将萧凌夜扶到床上之后，林素然才又说道。
“殿下，货物臣妾已经收到了，今夜就会送到各大商号去，您就安心等着收银子吧，这么多银子，估计这辈子都花不完了。”
萧凌夜的嘴角莫名的浮起一抹笑容来，只觉得身边的女人天真的可爱。
这些银子看起来多，可未必能填满他心中的欲望。
“林素然，若只是这些银子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那以后拥有的更多你又当如何？”萧凌夜反问。
拥有更多？
林素然不傻，知道萧凌夜是在暗示什么。
他处心积虑这么久，如今一场雪灾，京城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若之前是湘王和太子势均力敌，那么现在完全就是萧凌夜的单方面碾压。
所以他做好准备了，想要进行下一步了吗？
“殿下，臣妾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变过。”林素然忽然严肃的说道。
她要的是一世安稳，并不是随口说说罢了。
金钱权利她会贪念，但归根到底却不是必需品。
她死过一次，深知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想要的本王可以给你。”
亦如初见时候的许诺，萧凌夜从未动摇过。
“那殿下想要的，臣妾也会帮殿下得到。”林素然微微一笑。
他想要的？
“那你可知本王想要的是什么？”萧凌夜忽然问到，一双眸子冷的骇人。
林素然有些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竟然一时之间推翻了心中的想法，完全回答不出来。
“林素然，人总是需要活下去的理由的，就比如…”
“仇恨。”
当萧凌夜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林素然整个人为之一怔，这是第一次萧凌夜对她说出这种话。
好像她终于窥探到了他长久以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如果你的身上背负着仇恨，你会怎么做？”冷不防，萧凌夜又问道。
林素然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自然是报仇。”
这是萧凌夜最想听到的答案，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原来她和他是一样的，可又为什么她会同他一样。
萧凌夜没再说话，只是环住林素然的脖子，让她躺在他的臂窝当中，同床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