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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
“是。”
“不是。”
两人话音同时落下,回答却是南辕北辙。
有人说,一段感情要开始必定要有一个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两人在乔颂同学聚会后的那个荒唐的夜晚,沈弋当时没提及过喜欢这种美好的词汇。
他只是稍微勾勾手,她本能的爱恋就驱使着自己接纳他。
这样的开头似乎注定了无疾而终的结局。
他们这在一起的一年里,姜予漾不是没有尝试过沟通,她只是想要多一点的安全感,甚至渴望这份爱意能延续到婚姻。
他不让她叫哥哥,她就小心翼翼,从不触及。
他工作很累,她就备好饭菜,等他回来。
他想要了,她仍哄着他,以身体做欢愉。
可她也是要自尊的,不能毫无底线,低声下气到没有尊严,不能在沈、温两家联姻时她还当个不三不四、没名没分的情人。
纠缠至爱意方休,失望积攒够了,姜予漾看不见未来,也明白两人都累了,不如放手。
这两天,沈弋在她面前已经是她见过的最低姿态。
追至巴黎,他究竟是爱意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
高高在上的小王子从没体验过被人甩的感觉,以为勾勾手,他们的关系还能跟以前一样。
姜予漾也想做到毫无波动,可曾经的心动不假,如今万般放下,她的选择只是为了更好地成长。
曾经,她的世界对他敞开大门,拱手相让,回头想,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
现在,姜予漾只是想多爱自己几分。
不过三个人火花四溅的感觉怪尴尬的,姜予漾不想让陆朝野牵扯到自己跟沈弋之间的私事里,从长椅起身,笑吟吟道:“陆弟弟,下周再见面哦。”
帽子下,少年那一双耳朵红透了,乖巧地点点头。
是吧,弟弟就是比狗男人乖多了。
沈弋:“......”
姜予漾走在他前面几步,几乎能想到沈弋脸都气绿了的样子。
很不厚道,可又莫名想笑。
唇角刚一弯,下一秒她的身体重心就不稳地栽了下去。
细软的腰际被一双大掌托住,裙子侧面是镂空设计,但就一层薄纱,她几乎能感受到男人收心的灼热。
她反应过来,终究做不到在两人有身体接触时还那般泰然自若。
眼尾晕染了些许红晕,姜予漾又急又恼,挣脱道:“沈弋,你放手。”
挣扎中,她的发丝轻盈地扫过他的喉结,有点酥麻。
“站稳了。”
沈弋的嗓音不乏戏谑,他松开桎梏,凛冽的嗓音在她耳蜗带起一阵电流。
姜予漾觉得自己在巴黎遇见他真是倒霉透顶,一见面就害她淋雨,弄得高烧不退,现在自己的一只高跟鞋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
她目前为止所有的狼狈,他都是见证者。
沈弋蹲下身,西装裤折叠了几道褶皱。
男人的虎口抵着她脚踝,兴许是多年用钢笔写字的习惯,能感知到一层薄茧,摩挲的她肌肤发红。
高跟鞋的鞋跟太细,尺寸又正好与缝隙吻合。
她尝试了数次,还是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摆脱窘境。
见他眼神专注,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逐渐加大,姜予漾僵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沈弋,你弄好了没有?”她着急起来,像一只眼睛红红的兔子。
“对不起,可能......”沈弋站起身,与她目光相接:“弄不好了。”
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抱歉或愧疚,好像对这种结果还挺满意的?
姜予漾直接将那只高跟鞋弃在原地,接着将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雪白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面,脚踝因为刚才的扭动似乎有些肿。
他在她脸庞上逡巡片刻,眼底一片深邃:“你要这么回家?”
“不可以?”姜予漾撑着最后的倔强,慢吞吞反问他一句。
没有一点杀伤力。
沈弋知道她脸皮薄,一逗就别扭的不行。
只不过离开他这段时间,小姑娘长本事了,气他的话很多都是在无形中脱口而出的。
男人身姿颀长,微微低头,薄唇翕动:“我酒店在这附近,战神广场上最好的位置,能看见埃尔非铁塔。”
姜予漾:“......”
那个酒店什么价格,她不用细想就能大概有个数,所以,他这是在炫耀么?
她一时无语,推拒说:“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想办法。”
他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敲了一行字。
“好了,我司机来了。”
沈弋笑得很隐晦,表面仍镇定正经的不行:“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