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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晋江独发(1 / 2)


43

晋江文学城独发

——

她的手还被沈弋攥在手心里,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

姜予漾一阵心颤,被两人间亲昵的氛围弄得无所适从。

再说了,她都没同意他的无耻追求,考核期都不是,进度条都被沈弋直接拉到“转正”了。

身上笼罩的阴影褪去,姜予漾的眼前又恢复了房间内明亮的光景。

沈弋翻过身,斜靠在墙上,浑身带着少年的狂妄:“都咬了一口,还不能看我一眼啊?”

话至如此,她真抬眼瞄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沈弋肩膀上的一圈牙印,让他的衬衫看上去有些皱。

室内柔和的光悉数洒在他的侧脸,男人眼睫抖动如蛾翅,却丝毫不显狼狈,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在紧张的时刻做出这样应激的举动,压低了嗓音问:“咬疼了吗?”

小巧的唇一张一合,娇艳欲滴的唇上还带着她刚刚说完话后咬了一下的痕迹。

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不明。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或许伤口都是甘之如饴的。

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随之是抬手的敲门声。

管家站在门外,不清楚一门之隔发生过什么,提醒说:“漾小姐,我来拿沈少爷的衣服。”

姜予漾的心一下子警惕起来,像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声音都高亢了几分:“好,我等会儿自己还给他。”

撒起谎来,还是那般不自在。

管家应声后,脚步声才越来越远。

她长吁一口气,迎上沈弋玩味的眼神。

他确实存了些坏心思,看她越乖,就越想欺负她。

这种念头,从见到少女的第一眼,就扎根在心底了。

一码归一码。

姜予漾自知咬人不对,扫视了一圈许久未住的房间,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我这里有碘酒和棉签,你拿去上药。”

“不帮我来?”沈弋略一挑眉,放软了姿态说,“其实还挺疼的。”

姜予漾:“......”

“你又没转正。”

她没好气地把东西塞到他手上,耳侧的一缕秀发调皮地便跑了出来,扫在脸颊上泛痒。

沈弋知道她在生活上很细心,什么东西都会备好,并不为她说还没转正这事儿气馁。

反正来日方长,他又一向很有耐心。

咬上的位置正好是肩膀,沈弋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在她面前开始解衬衫扣子,一颗两颗......随之袒-露出半边的胸膛。

他是典型的冷白皮,咬下去那一口,立刻就浮起了淤青,看着是挺骇人的。

除了碘酒刚一接触伤口,沈弋“嘶”了一声,之后的上药时间里,他都神色寡淡,一声没吭。

虽然两人早就不是那么纯情的少男少女,但跟沈弋共处一室,他又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只让人感觉周围的温度不断攀升。

既然他非要留在这里上药,那还不如她走。

姜予漾目光下视,看着他修长的长腿拦在自己身前后,绕了个弯儿躲开了,如同一场你瞒我瞒的捉迷藏。

沈弋扣好扣子,逗就逗了一会儿,又舍不得看她气恼的可怜样儿。

兔子急了这不是也咬了人?

为了不让沈赫连和林平芝怀疑,她抱着那件外套拧开门把手,下到别墅的一楼。

客厅中央,林平芝跟几个亲戚的中年女人还在打麻将,不知道是摸到了哪一手好牌,她眼睛一眯,得意洋洋地把牌一推:“胡了。”

牌搭子们皮笑肉不笑地说:“平芝今晚手气真好。”

“哪有,风水轮流转嘛。”她之前注意力一直都在牌桌上,连赢了几盘后有些疲惫,心不在焉地瞥过去一眼,恰巧看到手中空无一物的姜予漾。

“漾漾。”林平芝继续揭牌,摸牌的那只手上有一颗祖母绿的钻戒,喊住她道,“怎么突然下楼了?房间里是不是缺什么东西?”

姜予漾回应的很平静:“不缺的,我下来倒杯茶喝。”

林平芝:“晚上少喝茶,对睡眠不好。”

她在外人做事向来都做的滴水不漏,否则沈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一个沈家的保姆上位成为沈太太。

林平芝此前曾对沈弋的生母照顾的尽心尽力,在沈赫连痛失爱妻的日子里又常伴左右,一来二去,抓住了高枝,攀是攀上了。

但她身体生育不了,头两年还能私下寻医问诊,想法子折腾,后来沈老爷子不想搞出鸠占鹊巢的局面,直接断了林平芝还想要个亲生孩子的念头。

“诶,怎么没见沈弋人呐?赫连找他有事要谈,管家刚还跟我说人不在房间。”

林平芝主动找她问起沈弋的行踪,倒是杀得姜予漾措手不及,不过应该是没见着人,随意拉个人问两句。

“我也不清楚......”姜予漾俯身,拿了个纸杯倒茶水。

只要撒下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林平芝劝着道:“那你早点去休息,过年没什么事情就留在这儿住下吧,一年多都在国外,回家住住也能稍微安定些。”

“确实,我一年多都是一个人在国外,不过这个春节我不打算留在京城。”

姜予漾掀起眼皮,很坚定地说:“我要回苏镇一趟。”

她不是那个高考完还需要偷偷买火车票回苏镇的少女了,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都是个人选择。

林平芝的语气有点尖酸刻薄:“回苏镇做什么?你在苏镇又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

如一阵骤雨降在心头,将她此前蓄积的自尊敲落的粉碎。

那种态度如同一只流浪猫,认为顺从将它捡回来的主人才是第一要义。

姜予漾不搭腔,抿了口茶水说:“工作有点累,我散散心。”

到了春节,乔颂会去父母家,京城的大部分“北漂”一走,这座城就空空荡荡,上学的时候还能在宿舍和沈家老宅两处跑,现在有了自己租的房子,再在这里住就显得不像话。

时时刻刻待在林平芝眼皮子底下,她还不得唯唯诺诺憋屈死。

一分心,林平芝搭错了牌,不一会儿就满盘皆输,直接斩断了几连胜的局面。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从牌桌前起身:“不玩儿了,先去休息,你们找个替的。”

林平芝看着像个豪门太太的做派,细想过来,除了她身上的名牌珠宝傍身,为人处世哪一点儿都是不入流的小家子气。

就比如牌局,赢的时候顺风顺水不下桌,输了一盘就喊累,难免让其他还在桌上的人不舒服。

都是亲戚,这些富太太们碍于面子没发作,其中一个点名道姓说:“那就漾漾吧,这么久没见,上桌上来打两盘。”

姜予漾推脱说:“我不太会。”

“又没有谁是天生就会的,玩儿了不就会了么?”

“......”

长辈先开的口,又是林平芝主动撂的挑子,她这是不想上也得硬着头皮上。

人刚坐上桌,沈弋就从二楼拐角下楼了。

他迈着台阶,闲庭信步的,周身漫着股贵公子懒洋洋的气质。

林平芝乜过去一眼,问道:“跑楼上去做什么?”

沈弋淡声说:“到天台去抽根烟。”

“外面这么冷,别冻坏了。”林平芝交待道,“你爸有事正找你,现在人喝多了,估计睡下了。”

沈弋没觉得自己跟沈赫连有什么好讲的,敷衍道:“以后再说吧。”

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儿迟早要讲的。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被赶鸭子上架的姜予漾,哼笑一声问:“你们这牌桌是瞎凑的么?”

谁是凑数的太过明显。

沈家的姑母笑着问:“要不然你来试试?就是不知道你牌桌上玩的价是不是跟我们这种天壤之别?”

应酬需要,虽然沈弋不爱去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但牌技、高尔夫、台球哪一样都在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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