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轻轻抚了抚宋文书紧锁的眉头。轻轻说着话，“你到底有多少心事呢？睡个觉都能皱眉。”
宋文书眉眼微动，缓缓睁开眼，握住了苏瑶的手。
“我的心事，挺多的，不过如果你能答应跟我一起，便少了一桩。”
“你没睡着啊？”苏瑶有些慌乱地抽开了手。
“刚醒。”
“你真能掰扯。装那么像，我都信了。”
“那我若是不醒，你是不是还会继续抚摸我的眉头呢。”宋文书微微一笑，歪头问道。
苏瑶看着宋文书，小伙子很精神，浓眉大眼，笑起来也很好看。
有男如此，还喜欢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矫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夜的酒劲还没过，还是因为早饭吃得有点多，苏瑶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一把扯过宋文书的衣襟，往前一凑，薄薄的嘴唇附上，划过宋文书的侧脸，然后迅速离开，仿佛蜻蜓点水一般。
这是苏瑶第一次主动亲宋文书。
宋文书愣了，没想到苏瑶能来这么一出，更没想过能有如此之快得到她的回应，本以为要等很久的。
苏瑶脸又红了，耳根也红了。亲了宋文书脸颊一口，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心跳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宋文书有些懵懵地傻笑着。
苏瑶拉开车帘，用手扇了扇风，大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有些热呢。”
“是啊，是啊。”宋文书附和着。
外面的金辰听到了这句，望了望天，这叫天气好？昨日的雪已经快化了，太阳也没出来，还有阵阵冷风袭来。
金辰摸了摸自己额头，大概自己是没睡好听错了吧。
宋文书半晌才缓过来，看着隔开自己老远，坐在马车角落的苏瑶。
苏瑶一只手握着暖手炉，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快些平静下来。
“瑶瑶……”
“别说话，我刚刚一时冲动。”苏瑶有些手足无措，这还是头一次，付诸行动的头一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瑶瑶，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你这话何意？”宋文书有些不解，女人心，海底针啊。
“要不，咱俩一起试试？”苏瑶话一出，就想抽自己了，一定是宿醉未清醒，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宋文书大喜，拉起苏瑶的手，“你终于肯答应我了，太好了。”
“别高兴地太早，我只是说试试，万一不成，你也不要怪我。”
宋文书黑面，怎么能刚说开始就说不成的话呢。
“我是说，这谈恋爱吧，也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万一以后有什么情况，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咱们也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个美好回忆，行吗？”苏瑶心里有些不忍，万一开春自己走了，伤害了宋文书也不好。
“瑶瑶，我想要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我怕我给不起。”
“那我会努力做得更好，让你不逃离。”
“……”苏瑶语塞，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久，苏瑶才问了句，“今日是何日？算是我们正是决定在一起的日子，得留作纪念日。”
“今日是腊月初一。你若是想，每一天都可以是纪念日，但是我忙起来的时候可能会有很多天不能在你身边，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放心吧，我不是粘人精，我也需要忙自己的事业，万事好商量，不过，我也没跟人好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处，咱们就慢慢摸索可以吗？”
“行，你说了算。那我什么时候提亲呢？”
“提什么亲！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不嫁我？”宋文书一挑眉，“那要不换你娶我也行。”
苏瑶只觉得这宋文书也太能想了。“别想多了，我只是跟你谈个恋爱，不一定要嫁人呢，路要一步一步走，知不知道？”
“可不成亲，恋爱又有何用？”
“恋爱，就是要享受过程。”苏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要被这俗世所困，咱们就是要做不一样。”
“那就依你，只希望你不要突然又拒绝我，不要一天一个样，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不会不会，乖，听话。”苏瑶揉了揉宋文书的脸。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宋文书有了一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