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躺回去,看着床幔,“我?等着某人向我负荆请罪咯。”
她的语调实在是太乐观了,叫顾明月更是纳罕。
沈昭慕都这样了,公主还要他?
她好爱他啊
“可是他欺骗c利用c伤害了您。”
池芫嘴角勾起,“我也一样,半斤八两了,没事,本宫虽然眼光不好,但大度。”
“”
是心大吧,这都能接受,您这里,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吗?
“小姑娘家家的,别这么深沉,等过几日,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
也是池芫这一句调侃,顾明月才想起来,是哦,公主好像是比我大几岁。
但她总是下意识将公主当做需要人照顾c陪伴还有开导的小孩子了。
实际上,公主比她要沉稳和通透多了。
像她本来不安,公主和她打趣两句,就也跟着安心下来了。
“什么,公主被抓了?”
沈昭慕揪着来人的衣襟,声音发紧,“为何不早告诉我?”
“是我不让他说的。”
老者此时却走过来,负手,严肃地盯着面露急切的沈
昭慕。
挥挥手,示意手下退下,然后看着沈昭慕,“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个池芫,便叫你乱了方寸!如今我们起事在即,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坏了我们的大事。”
“可是义父,她现在很危险——狗皇帝对她根本就不信任,她是因为孩儿才会被连累”
“那她也是明面上的长公主,狗皇帝的妹妹,她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但如果你轻举妄动,你的下场,一定比她惨烈。”老者有些怒其不争地咬牙,“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不会对她动心!”
沈昭慕低下头,苦笑了一声,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如今怎么能做到,明知她身处险境,却还能理智地去分析利害,拿她的性命做赌注?
头忽然又开始疼了,沈昭慕闭了闭眼,按着头。
脑子里钝钝地疼,混乱不清。
“又犯病了?你的药呢!”
老者看他这样,立时一惊,上前扶着他的手臂,探了探他的脉象,而后复杂地望着他,问他随身携带的药在哪。
沈昭慕摸出一个小瓷瓶,没有立即打开,老者见状,便伸手要夺来替他倒出。
“孩儿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义父不用担心。”
老者却叹,“你这头疼之症,从醒来后便一直在,没有这药压制,你会很痛苦,义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孩子,选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吃了药早些歇着吧,明日,义父亲自进宫偷卷宗,你带着人接应那冷宫的证人,待义父与你汇合,我们便在中秋次日,举事。”
见他不语,老者又下一剂猛药——
“到那时,盛大将军c少将军,还有千千万万将士的仇,便能得报了。这天下,也会迎来我们想要的太平盛世。”
闻言,沈昭慕咬着下唇,忍着这股剧痛,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老者见他打开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便安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