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刚一抬头,脑袋就挨了一巴掌,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死在床上你也不这么着急,她只是发烧,急成这样——好好好,我治我治还不行吗!”
说半天看着方轻尘还是抓着小丫头的手不放,卢天无奈地叹气:
“方少,您要是想赶紧给她退烧,去冰箱里包几块冰块给她物理降温,比这么傻乎乎地抓着她手强多了,她睡着呢,你再怎么温存也不知道——行行行,我不说了——别打,我去给她弄点退烧药,幸亏车里还有个应急药箱。”
卢天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
“打电话那么着急,也不说清楚是看病,我还以为打架呢,唉!这就叫重色轻友,为爱情奉献了理智……”
“快点!”
看他脚步慢吞吞的,身后的方轻尘低吼了一声,吓得他抬脚就往外跑。
卧室里又只剩下方轻尘一个人,他深吸气,双手合住安离琪的小手,轻声说:
“琪琪你等一下,很快就不难受了,我给你去准备冰块,你等一下啊……”
说完他抬脚往外走,但走到半路,还是不放心,索性又转身回到床前,重新拉起她的手,慢慢把她干热的手背贴在脸上,喃喃自语:
“你病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还是等着卢天回来再说,晚一会儿拿冰块应该没事……”
卢天拎着简易药箱上楼的时候,就看到这男人还坐在床边,上身微微前倾,那个姿势像极了怀里抱着婴儿的父亲,温馨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