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村庄的晚上,桥桥就醒了过来——
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在不同分支上的故事,但大多充满了让人作呕的人类的私欲——
作为祭品的少女和爱人一起逃跑,被捉回去之后,被发誓要永远保护她的爱人亲手活埋。
为了为保留炼金术师名号,而将女儿制作成合成兽的男人。
诸如此类的人,轮番出现在桥桥的梦境里。这样的人让梦境中的天空都仿佛是灰色的。
那些人就像是挥散不去的阴翳,伸出漆黑的手臂,拽着她,想要将她一起拖入地狱,只是有时候她能感受到温柔的温度环绕在她的周围,提醒着她在梦境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温暖的人在等待她。
可是梦境依旧徘徊不去,直到外力将蒙在天空上的阴影夺走,天空的颜色变成澄澈的蓝,噩梦才到此结束。
她灵魂的某一处却叫嚣着想要夺回那一片阴影,直到许久之后,才安静下来,让桥桥真正陷入沉睡。
当桥桥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盖着盖着一件衣服,身后还有软软的垫子,靠在一块儿青石上。
不远处,燃烧的篝火散发出阵阵热浪,让旅途上的游子感到温暖。
“醒了?”斑将一碗白粥递给桥桥,温度适中,正适合入口,似乎是一直准备好的食物。“感觉怎么样?”
“做了个不太愉快的梦。”桥桥接过白粥,小口抿着,“魔魔蛾呢?”
“死了。”斑简明扼要的回答。
桥桥愣了一下,“那些半妖飞蛾呢?”
“也死了。”斑向桥桥的碗里放了一颗剥好的鸡蛋——是幼儿园里的存货。“怎么了?”
“魔魔蛾和那些半妖飞蛾的翅膀上的鳞粉有魔神的力量。”桥桥皱皱鼻子,回想着自己接触到鳞粉时的感受——她陷入沉睡和那些噩梦似乎就是吸入了大量魔魔蛾的鳞粉造成的。“会带来灾祸。”
——所以,斗牙王才会在桥桥身上发现诅咒。
“他们的确洒下鳞粉了,但现在没发现什么异常。”斑看着周围的孩子们,吃完晚饭的孩子们正你追我赶,玩着游戏,柱间还用木遁做了个小秋千给不愿意乱跑的小梅,秋千上面还有着漂亮的花藤。
斑向桥桥解释了现在的情况,“我们离开了那个村庄,斗牙王在白天的时候向我们辞行了,似乎是他妻子怀孕了。”
桥桥吞下最后一口热粥,“一会儿把幼儿园放出来吧!总不能让他门谁在野外。”
斑点点头,找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让桥桥从意识之书中放出了幼儿园。
可是第二天早上,桥桥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桥桥打着呵欠,拉开门,就被太郎一把拉住了手,“桥桥,我妹妹发烧了。”
听到太郎的话,桥桥一把抱起太郎,快步跑向小梅的房间。
有一定医疗忍术基础的柱间正在小梅身边,尝试查克拉为她退热,可柱间只懂得浅薄的医疗忍术,更擅长治疗利器、刀锋制造的外伤,对于这种发热症状束手无策。
其他孩子围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昨天还和他们一起玩的小伙伴虚弱的躺在床上。
佐助还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只小恐龙放在小梅身边,希望小恐龙给小梅力量。
“最好是到附近城镇找个大夫看一下。”柱间向桥桥建议。
“明白了,大哥。”
当天,斑迅速前往最近的小镇,将硬生生将一个大夫拽了出来,一路拎着大夫抵达了幼儿园的位置,甚至由于他的速度过快,又在屋顶和树上跳来跳去,刚刚落地的大夫扶着墙吐了半天。
大夫认真的为小梅做出检查,一旁的太郎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夫,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最爱的妹妹就会被病痛夺走生命。
大夫微微皱眉,示意桥桥稍稍掀开小梅的衣领——他一个成年男人不适合翻女孩子的衣服。
“这个是什么?”桥桥在小梅的衣领下面的皮肤上发现了大面积的红斑。
大夫倏然起立,“这个……是瘟疫!”
“大夫!”桥桥抓住医生,“怎么确定是瘟疫?”
“这个症状和十六年前醍醐国爆发的瘟疫是一样的!”年迈的大夫显然经历过那场瘟疫,显得尤为恐惧。“十六年前的最终是突然消失的。我给你开个药方,剩下的只剩尽人事听天命了,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了。”桥桥往大夫手里塞了一笔钱,“您暂时去别的地方居住,这笔钱足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大夫拼命点头,他也不敢在接触瘟疫病人之后回到城里。
城里可是有他的妻儿老小的。
这附近的山上有一个废弃的小屋,他可以暂时住在哪里,确定自己没染病之后再回去。
大夫掂了掂手里的钱,不太确定的说道,“要是有需要……”
大夫说到一半吞下了剩下的话,这个年代,一场小小的风寒都能要了人命,更不要说瘟疫了,他还有家人要奉养,如果他死了,他那一家人估计也活不了。
说完,大夫就摇头,长叹一声,离开了。
“你们!”桥桥指了指其他孩子,“现在离开这个房间,去把自己洗干净!”
有着成人思维的扉间和酒吞立刻起到带头作用,他们带着一群不愿意离开小伙伴的孩子们去洗澡、消毒,
只有太郎死死地抓住小梅的手,在桥桥靠过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兽一样对着她呲牙。
——不能和妹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