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领主说,那是大晋魏国公的女儿,抓住她,对我们大有用处。”奇犽用着西戎话和迦忒罗说话。“这是我们的探子,科玛传回来的。”
“我说,回吧,我自有分寸!”迦忒罗加重了语气,他也很是烦躁,不过倒不是因为没抓住那个小姑娘,而是他心里有了个猜想,让他难安。
他的毒都是用血做底调的,只对罗亚家的人无效,可是这个大晋的小姑娘,竟也可以免疫他的毒,排除其他的可能,那就是那个大晋魏国公的后代,身上流着西戎高贵的罗亚家人的血?
不可能,不可能,这小姑娘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有西戎人的模样了,而且大晋那样一位重臣的后代,怎么可能有西戎人的血。
不过,迦忒罗咧了咧嘴,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倒是似曾相识。
曲望南一路疾驰进了城,身上的那三根银针还没拔.出.来,但也不是很疼,只是刚才精神高度紧绷之后,如今这腿肚子都有点发抖。
马儿带着她一路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叶楚河一脸严肃正带着人要往外走。看见她回来,好像是松了口气。
“你去哪里了?到处早不到你,这里你人生地不熟,乱跑迷路了怎么办?”曲望南还没下马,叶楚河就抬头看着她,训了起来。
“哥哥。”看见叶楚河,曲望南这时撇着嘴就要哭,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遇到那样的事情,一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都有点后怕。
“哥哥!”曲望南下了马,抽泣了两下,然后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三根银针,“哥哥,他们说,这针上有毒。”
这下子叶楚河也慌了,他连忙把曲望南领进了屋子里,派人立刻通知叶尽崖和请郎中。
曲望南抽抽搭搭的把刚才自己私自出城,遇到埋伏的事情说了出来,叶楚河脸色很不好看,但看她自己也后怕的不行,便没有在训她。
叶尽崖比郎中来的还快,看见曲望南抽抽搭搭的,他连忙问,怎么回事。
曲望南又再抽抽搭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叶尽崖看她那样也没有训她,不过脸上的肌肉绷紧,说明了这人正在生气。
郎中是军队了的军医,和叶尽崖也是多年的旧识,他先帮去曲望南把银针拔了出来,然后找来自己的女徒弟,给曲望南清洗伤口,消毒。
曲望南清理好了伤口自己,又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看的叶尽崖和叶楚河是叹气又生气。
“子桓,这针上,是真的有毒么?”叶尽崖不放心的跟着军医。
“针上确实是有毒,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贺子桓又看了看银针。
“那南南可是中毒了?那要如何是好啊?”叶尽崖有些急了。
“针上有毒,不过你外孙女儿,没中毒。”贺子桓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
“针上有毒,但是南南没中毒,你没有看错吧?”叶尽崖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你还不信我?我救了你多少回,我还能骗你?”贺子桓皱了皱眉。
叶尽崖知道面前这人的脾气,连忙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哪能不信你啊,我就觉得这事蹊跷。”
“我也觉得这事蹊跷,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下,我明天再来。”贺子桓这时脸色才好看一点,也不跟叶尽崖客气,带着徒弟就走了。
送走了贺子桓,叶尽崖和叶楚河又去看了看曲望南,看她睡的小心翼翼,眉头又皱着,心里是又气又可怜。
曲望南这一觉是睡得不踏实,第二天贺子桓又来给她把了把脉,确定她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就又走了。
贺子桓走后,叶尽崖就冷着脸,把曲望南叫到了书房,劈头盖脸的给骂了一顿,骂完了还让她去外面跪着。
曲望南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的跪在书房外面。
就这么过了两个时辰,叶楚河看她那样,又有点舍不得了。
“祖父,要不就这样吧,南南知道错了。”
叶尽崖从窗外看了眼曲望南,又回头看了眼叶楚河。
“不跪倒天黑,不准她起来,一口水都不准给她喝。”
“她这肩膀还伤着呢。”叶楚河又打了一张感情牌。
“不给她点教训,她以后还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闹,这里不是京城,这是边境,四处危机四伏。”叶尽崖看着叶楚河,“我知道你心疼她,我难道不心疼么?”
“南南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知道她自己其实已经知道错了。”叶尽崖又看向窗外,曲望南跪的笔直,“但是我还是要罚她,我是在用这个方式告诉她,我有多难过。”
“楚河,在这里,除了一腔子热血,还要小心谨慎,否则很容易落得个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看得出来,我之前的那个伏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