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忻尔：“不至于全世界都是,但真实数量绝对高于看起来的数量。”
程方伊看前方有一群学生走来，忙提醒韩忻尔，“你一个校董能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和我一个老师探讨学生的私事吗……”
韩忻尔：“嗯。你要找的这个余小莞在哪？我陪你去？”
程方伊：“去图书馆二楼的自习室找找看咯,能找到就说服说服她多参加参加音乐社的排练。虽然排练还有比赛跟文化课的成绩没什么关系,但既然报了名要参加比赛最好还是把自己该承担的事情做好啦。”
“程老师好。韩校董好。”那群学生一一打过招呼。
等他们走远，程方伊小小松了口气,“啊~终于走了~吓死我了~”
韩忻尔：“你一个做老师的还害怕学生？”
程方伊：“我是和蔼可亲的程老师,当然要在意学生的感受！不像某些人~”
韩忻尔：“不像我？我怎么了？”
程方伊：“活脱脱一个凶婆子，学生老远看到都要赶紧绕道走的那种。”
韩忻尔瞥了一眼程方伊，程方伊当即点点头,“对，就你这种眼神，学生看见都被吓死了好吧。”
韩忻尔缓缓道，“是么？是你被吓死了吧？我对别人可不感兴趣,这眼神只给过你。”
程方伊心口顿时慌张，赶紧回过头，“不知道跟你在这废话什么，我要去找余小莞了。”说着，程方伊拔腿冲了出去，把韩忻尔远远甩在了后面。
图书馆二层自习室门口，程方伊透过门上的一块长方形玻璃往里看。自习室里的人不算多，还有很多个空座位没人坐。对于广闻这样的住校生很少的学校来说,放学后的自习室也就这般模样。
程方伊搜寻着长长的披肩发这个特征,很快就在靠近书架的一个座位处找到了余小莞的身影。看来平时多留意留意学生们的对话还挺有帮助的。要不是那天听到了余小莞和班里同学讨论图书馆自习室的话题，自己还不知道余小莞有放学后来自习室做作业的习惯。
程方伊刚要推开门，身后突然响起韩忻尔的声音，“找到了？”
程方伊回过头,惊讶道，“你这么快？”
韩忻尔嗯了一声，“腿长。”
程方伊抿嘴无奈，“知道你腿长了，但是我现在有正事要做，麻烦你到车上等我，OK？”
韩忻尔偏头瞥了一眼自习室内，忽然看着一个方向道，“是那个女生么？桌上放着一本蓝白相间的笔记本。”
程方伊怔了一下，余小莞面前的桌子上确实有本笔记本，颜色也确实是蓝白两色，“你不是不认识她么？？”
韩忻尔：“确实不认识。不过，你不是说她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么？对于十几岁的青少年来说，算得上是他们的梦中情人的，这间自习室里顶多三个。其中一个刚起身走去找书，看到要找的人突然离开座位，你肯定会着急，但你没有，所以不是她。另一个，坦白说，没有学过音乐的气质。倒是蓝白笔记本这个，模样是青少年会推崇的模样，而且她旁边座位上露出一角的黑色盒子，是装乐器的盒子。”
程方伊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哦……”
韩忻尔：“刚才我在说话的时候，你已经双眼放光了，现在再装，晚了一点。”
“……”程方伊一口气上不来。
韩忻尔：“我似乎逐渐感觉到……”
程方伊：“你又想说什么……”
韩忻尔：“我对你好像挺有吸引力的。”
话音刚落，两人堵住的自习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两人同时望了过去，结果竟然是余小莞走了出来。
“韩校董好，程老师好。”余小莞打了招呼。不过和其他学生不一样，她的招呼打得高傲得很，仿佛是在跟同辈说话。
“……那个，小莞~”程方伊赶紧趁余小莞走掉之前叫住她，“跟我到那边去一趟可以吗？”程方伊指了指位于图书馆楼梯附近的双人休息椅。
“哦。”余小莞淡漠地答应了。
和余小莞走到休息椅附近，程方伊一边坐下一边解释起来，“是这样的，今天你没去参加音乐社的排练，刘菡老师托我给你带句话。”
余小莞却没跟着坐下，程方伊稍许无奈，只得又站了起来，“现在距离比赛已经不到一个月了，你还是主唱人员，以后排练尽量不要缺席。”
余小莞：“可以不缺席，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程方伊皱了下眉，“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可能我比较迟钝不理解你的意思，但你为什么会认为排练没有必要呢？”
余小莞：“排练很有必要。但这是对他们到现在连站位都记不清的人。我虽然是主唱，但歌曲是我选的，节目形式是我编排的，就连站位也是我画好图后交给的刘老师。整个节目的框架、细节我都了如指掌，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排练。浪费我的时间去教会后进生吗？对不起，那是你们老师的职责，不是我作为学生的职责。”
余小莞好刚啊……程方伊霎时有点应对不上，低头琢磨了一下，刚要努力再劝劝她，却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两位，聊完没有？”
程方伊再抬头，看到韩忻尔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