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德军阵地上的防空警报早已拉响,能躲的德军士兵基本有一个算一个早就钻进了掩体里不见了人影。
寥寥无几的德军防空炮炮位褪去了伪装向着天空猛烈开火试图阻拦住苏军机群,但是这些便于携带的牵引式小口径速射防空机炮的效果实在是有限。
不但射程和远距离上的命中精度非常堪忧,小口径弹丸打在苏军轰炸机的身上还经常闹出致命的笑话,在蒙皮上开个口子完事儿没能打伤翼梁、翼面控制钢索等任何关键要害。
皮实耐操的图2轰炸机就像没事儿一样破了个大洞还能继续飞,迎头泼来的致命航弹弹雨很快就落到了德军阵地的头顶。
轰轰
500公斤级的航空炸弹在各国航弹家族中已经算是常规航弹里比较大个的存在,一发落下来如果正中目标的话能把10层高的大楼瞬间抹去五六层,将混凝土加固过的小型防空掩体直接炸塌,把躲藏在其中的德军士兵一口气不论死活全部埋上。
弹如雨下的剧烈爆炸撼动着这片被战火严重烧蚀的土地。
幸存的德军士兵躲藏在掩体中捂住耳朵祈祷自己不要被航弹砸中,眼看已经无法阻止敌军轰炸而自己也陷入危险境地的德军防空炮组,纷纷丢下了手里办事儿的家伙慌忙不跌地立刻跑路、寻找隐蔽。
站在被工兵用五十公分厚军标混凝土加固过的半埋前线指挥所中,一直手举着望远镜从未落下的恩斯克上校的眉头几乎快拧成了麻花状态,现在的他几乎能够脑补出等会儿空袭结束后的苏军大举进攻会是何等的凶残。
“空军怎么样了?还是联络不上吗?”
恩斯克上校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问出同样的问题,身后正站在几名通讯员身边密切关注着动向的参谋长随即转身开口。
“联络上了,但是紧急接线的电话那头说俄国佬的轰炸机和攻击机正在猛烈空袭他们的机场,很多飞机都被摧毁在了跑道上,停放在机库里的飞机也不敢开上跑道,总之就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俄国佬正在猛烈空袭他们的机场?”
听闻如此这般回答的恩斯克上校不假思索地冷冷一笑,脸上爬满了深深的鄙夷与不屑之情。
“就这一周以来我们呼叫空军支援已经得到了多少次这样的答复?四次还是五次?我反正是数不清了。这些只吃饭不干活的空军废物除了上厕所生产排泄物以外什么都干不了,我们在饿着肚子同俄国佬玩命死拼,而他们却在营房里烤着火喝着刚冲好的热咖啡。”
自知己方眼下除了继续躲着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的恩斯克上校显得气急败坏,手里那只昂贵的的蔡司双筒高倍率望远镜被一把甩到了桌面上闷声作响,两只鼻孔在这严寒冬日里宛如发狂的公牛一般不停冒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