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方向,距离三百米!俄国佬的重型坦克,穿甲弹准备!”
“装填完成!”
“开火!”
轰——
装载在虎式坦克炮塔上的88毫米主炮喷射出炽热的炮口火光,四溢的火光烈焰与冲击波撼动着制退器下的草坪大地。
脱离了炮口、极速呼啸的88毫米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朝着目标径直飞去,但这一炮到底能不能干掉目标却谁都没有把握,全车五名车组成员就像是望夫石一样望眼欲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中结果。
叮咣——
咻——
“该死!没打穿,又是跳弹!卡尔你这到底是怎么打的!?”
副驾驶位置上的机电员在大声抱怨,但坐在炮手位置上的老铁显然对此并不买账。
“什么叫我怎么打的?嗯?你觉得你能行吗?好,你来坐我的位置,我去坐你那个就算是街上随便拉来的小屁孩都能干的机电员工作,怎么样?愿不愿意换?”
虎式坦克机电员位置的重要性基本就相当于全车人的备胎,哪个岗位上要是有人倒下了、他就先应急顶上去凑合一下,前提是车长还没下令弃车、要求坚持战斗的话。
放在平时,这也就是一个操纵车体航向机枪划水摸鱼的活儿,比起车长、炮手、装填手、驾驶员这四个缺一不可的职位来说,的的确确有那么点可有可无的味道。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炮手如此这般一通阴险毒辣又毫不留情的当场回怼,直接就把原本还语气高昂的机电员给噎得是一时语塞。
“你...卡尔你这个混蛋,我发誓我要揍你!”
“就你?你还要揍我?别扯了,你连你家隔壁刚吃完妈妈奶的小汉斯都打不过!”
......
“闭嘴!这是在打仗,要吵架就滚出去!”
魏特曼不喜欢和车组成员扯淡,因为他总觉得和这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屁孩之间少了点共同语言。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容忍这几个憨批在战场上吵架、还互相放狠话,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管管。
“穿甲弹继续装填,我们再靠近一点试试,刚才那发打在车体首上了,下次记住要瞄准炮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