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依然一片喜庆之色。
可是,因为外面举办独角乌烟兽赛事的缘故,严府大部分人都到赛场去了,此时严府有些冷清。
突然,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二爷,全都跟丢了。”
家主严中天携带严老夫人等去了赛场,家中留着严二爷主持工作,赌坊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家中十三个赌坊都有人赢了巨额铁币,而且数目都超过一亿时,他顿时慌了,还好大哥派人传话,他才稳住了。
本来,按严二爷的意思,是先拖着不给兑换的,但大哥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如数兑换,严二爷才传令各个赌坊赔付的。
“混账!你们都是猪吗?连个人都跟不好……一个也就罢了,十三个!你们一个都跟不住!”
啪!
神识凝成的巴掌,甩在了前来汇报的家伙脸上,顿时整个人便像破败的稻草人一样飞了开去……
“二爷,不是小的无能,而是对方太狡猾了,似乎都是有备而来的,警惕性非常高,手底下的人根本不能靠近……”
“还在找借口!”
啪!
汇报之人在这含恨出手的第二掌下,狠狠地撞在了方柱上,掉落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二爷息怒……”
一个打扮文雅,颇有书生气的年轻人站出来道:
“赛场轮空,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那些人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罢了!二爷消消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这些人的出现,反而帮了大忙……”
严二爷依然怒气腾腾,心疼不已——
“将近九亿的铁币啊,就这么轻易地丢了……”
九亿铁币,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呢!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年轻文士也不见挥手,手中的纸扇自行展开了,他微微闪了两下,笑道:“严家正好借此机会,大肆宣传,严家赌坊言而有信,不论多大的赌注都能赔付……赌坊嘛,只要有了口碑,便不愁赌客!有了赌客,二爷还愁赚不到铁币吗?”
文士看到严二爷还是没能释然,又道:
“二爷,您觉得那些人是一伙的吗?”
“应该不是!他们打扮不同,口音不一样,而且下注数目也不同,除了在我严家赌坊下注外,似乎在其他赌坊也有下注……”
“如此便好。”
“先生为何如此说?好的哪里?”
“如果那些人不是一伙的,那便说明他们不是冲着严家来的,只是单纯运气逆天……”
严二爷摇头,反问道:
“范先生,换做是你,你会投一百多万铁币,压一个完全没有可能赢的门派吗?”
嗯?
文士微微一愣,露出了思索之色,自语道:
“是啊,如此大的笔,绝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出来的,一两个还好说,连着十几个人……是了,他们在其他赌坊下注,完全是掩人耳目,想混淆我们的视听……有趣!太有趣了,不知是何方神圣出手了?”
“范先生,你看出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势力要插手我严家之事?”
严二爷急了,顿时眼眸瞪大,似乎就要杀人!
“不对不对,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他如何保证能赢?难道数千万铁币,输了不心疼吗?”
文士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时地自语着:“有如此财力的势力,实力绝不可小觑……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范先生……这要是有人插手,那我严家的大事,很可能会受到影响啊!你必须想办法……”
严二爷焦急不已,但那范先生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嘴上念念有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