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玙自然开心了,便想方设法搭话,可惜道:“庆玉郡主,可是许久没见你来咱们苏府了,好不容易遇见,怎的我们刚回来你就要走了呢?”
庆玉道:“怎么,你想我啊?”
苏玙呵呵笑:“那是啊,好久没一起玩了……”
庆玉‘呸’了声:“当我还小呢,懒得跟你瞎扯。”
苏觉与苏景见状,便笑着上前对庆玉见礼。
却让人没想到的是,往日里面对苏觉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今天也不知是怎的了,见状当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对着苏姚道了句:“我走了,记得届时赴约。”便提着裙摆出了门儿。
苏觉不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庆玉的背影,又看了看苏姚:“郡主这是怎么了?”
苏姚看着他似笑非笑:“还能怎么了?某些人惹她生气了呗。”
某些人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他,闻言还煞有其事的道:“谁这么混账?庆玉多好一姑娘,怎么不好好哄哄?”
对两人情况心知肚明的苏姚,与早就看出些许端倪的苏景闻听,都不由抬头望天。
兄妹几人一同入府,问起庆玉方才说的赴约一事,苏姚便道:“婉颜公主生辰,送了帖子过来。”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马匹‘唏律律’的声音,回头一瞧,苏府马车挺稳后,满脸疲惫的苏老郡公苏侯双与苏御文下了马车。
兄妹几人见状,喜色涌上来,纷纷迎上前:“大父、父亲(大伯)……”
苏侯双与苏御文见了几人,点点头:“正好都在,一起去蔚然堂吧。”
几兄妹闻听,不由面面相觑,随后想到苏侯双他们近些日子一直在宫中的事情,便若有所思起来。
苏姚却是暗道:父亲他们既然已回府,那想来他也该出宫了吧?不知道,等他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
沈安哲的确也出宫了,不过他是最后一位出宫的,到了宫门前,却见到大司农李复在等着自己。
他愣了愣,赶紧上前:“李大人。”
李复颔首,笑着抚须道:“此番事成,大半系与致礼之力,致礼之功,对我寒门与陛下改革有重大奉献,他日待陛下定鼎之后,全天下的人都会因此受益,致礼功不可没,老朽在此,先谢过致礼了。”
沈安哲忙避开,道:“李大人此言何来,皆是陛下臣子,所做一切,自然乃为陛下分忧,这些都是应当之事,致礼愧不敢当。”
李复闻听,眼眸闪了闪,暗道:看来这个沈将军,倒也不全是个死心眼的。如此也好,日后也可为寒门臂助。
略过此话不提,李复神情凝重,道:“虽然此事已下定论,却远远不是结束之时,你我,皆须打起万分注意才是啊。”
沈安哲听罢,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怕在这个关键时期,某些没有分到利益的世家心怀不满,纠结起来进行反抗。
那样的话,的确就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自是会考虑到这些,点点头:“多谢李大人提点,致礼会好好注意盯着他们的。”
李复闻听,这才点点头,又仔细瞧了瞧沈安哲,笑着说了几句:“真是后生可畏啊!”
两人简单话过几句,便才各自告辞。
等沈安哲回到府中时,已是月上中天了。
哪怕他精力充沛,可连续这么多日的议事,终究还是让他的面容上染上了丝丝疲惫。
可如他这样的容颜,便是有了些许惫色,反倒更添几分模样。
见副将杜子腾在身边一直畏畏缩缩,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不由淡淡的扫了眼:“又闯了什么祸?说来听听。”
“将……将军……”杜子腾见状,咽了咽唾沫,这才艰难道:“您还记得前几日,您叫我给苏二娘子送去的那东西吗……”
“嗯”
于是,杜子腾拖拖拉拉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安哲:“……”
见沈安哲木这张脸,哪怕木着也是好看的,可他越是这样,杜子腾就越发虚啊,忍不住苦着脸喊:“将军……您要罚我,就直说吧,可别这个样子,属下害怕……”
沈安哲:“自己去领罚吧。”
杜子腾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知道领罚少不得要被痛揍一顿,可比起沈安哲这个不言不语的模样,他倒宁愿受罚些。
起码,受罚是皮肉之苦,将军这模样,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呀……
杜子腾灰溜溜的跑了,沈安哲不由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可不好办了。
虽说,他送那东西去,的确是有想要表明心迹的一部分原因,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啊。
倒不是说他怕别人知道了,而是因为,他并摸不准苏姚的态度,若是反倒因此,让她对自己敬而远之了,那不就成了得不偿失了?
看来,得好好想个办法补救一下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杜子闹又进来了,递上一封帖子:“将军,这是婉颜公主府那边送来的请帖。”
沈安哲闻言,不由也想到了庆玉,那丫头是晃晃的手帕交,说不定可以从这里入手……
他想着,接过帖子一瞧,不由笑了。
这敢情好了,婉颜公主的生辰宴,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
……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