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等我以后生病或者老了,你也会这么照顾我的。”张依一抬起头,闪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说。
刘恪非浅笑,“当然,不过,等你老了,我不是更老”
“那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比我老。”张依一抿唇笑着,一对小酒窝在脸颊边闪现,引得他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她麻利的为他擦好脚,穿上干净的袜子,又扶着他躺下,将被子给他盖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医院的男护士小丁背着一个腿部打着夹板的伤员上厕所回来,伤员见状打趣刘恪非“刘政委,你这可是享受了最高的待遇,让张医生亲自照顾你。要知道,张医生可是拿手术刀的。”
“嗯,这就是医生家属的待遇”刘恪非大大方方的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伤员和小丁都忍不住笑起来。
张依一倒了洗脚水回来,见小何也在,这才和几个人招呼了一声“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回去歇着了。”
临走前,她又不放心的交待小何几句,让他注意刘恪非睡觉的体位,不要让他乱动,防止皮瓣受压或牵拉,避免皮瓣痉挛导致皮瓣缺血坏死。
刘恪非强大的身体素质,加上张依一的精心护理,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皮瓣长势很好,张依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大半。
正值最后皮瓣剥离的关键时刻,医院减少了张依一的工作,让她专门护理刘恪非。他的吃喝拉撒和上药,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治疗过程中,刘恪非左面的衣袖剪掉,医院怕他的胳膊受凉影响伤口恢复,把他一个人挪到了一个小山洞,这几天不让他出去,方便都是用便盆。
这天,张依一给他上好药,过了一会,又照顾他方便。她毫不嫌弃地拿着尿壶,一只手分别解开了他军裤和秋裤前面的扣子,熟练的就要往外掏小小非非。
刘恪非脸上莫名一阵发烫,刚褪皮的脸更红了,“依一,要不,我转过身,你把我裤子直接褪下来,我解好你再进来”
“有区别吗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张依一嘁了一声,又不是没摸过,怎么还害羞上了
刘恪非“”以前都是在晚上,这大白天的就暴露,他还真是不习惯啊还有,依一什么时候这么粗暴了
“你身上都被我看遍摸遍了,还害羞个头啊”张依一恶作剧一般,忽地一下从他的秋裤里掏出小小非非,一手拿着尿壶,一手捏着小小非非,面不改色心不跳,盯着刘恪非赧红的脸颊,揶揄道“尿吧”
刘恪非更囧了,虽然充满了尿意,可就是解不出来。
他苦着脸道“你又是捏着,又是盯着我看,我解不出来啊”
“小何这样你怎么习惯你跟他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张依一没好气的松开了小小非非,背过了脸去。
刘恪非总算释放出来,忙着急解释“我和小何能有什么,小何是直接帮我脱去裤子,我方便好后,他再帮我穿上。”
看他一脸惶恐不安的解释,张依一忍俊不禁。这个害羞的闷骚男,还真是不经逗。
在张依一和小何的悉心照顾下,手术后的第二十三天,常院长为刘恪非断了蒂,他高兴的告诉张依一,刘恪非的皮瓣存活了。
虽然他的右手两根手指还没有完全长好,左臂的伤口也刚缝合。但整整二十三天上肢保持一个动作,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今,他终于可以自由的舒展手臂,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
这段时间,妻子的付出他都看在了眼里,除了为他上药,严密观察伤口和瓣膜恢复情况,还要挺着大肚子给他喂饭,照顾穿衣洗漱、上厕所。
“依一,我爱你,不光这辈子爱你,如果有来生,我还爱你”刘恪非将张依一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深邃如墨的双眼饱含着深情。
“下辈子我也爱你,那你现在能松开我了吗你抱得太紧了,勒着我的肚子了。”张依一挣开刘恪非的怀抱,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柔声说道“宝宝,你给妈妈作证,你爸爸说永远爱妈妈。”
刘恪非蹲下来,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严肃的说道“闺女,要好好听话,不许折腾你妈妈,不然,出来我打你屁屁。”
“噗哧”面对刘恪非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张依一忍不住笑了,开始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