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意思,是将太子殿下所说变为实证,让陛下认为梁王确实是居心叵测!”方老坐在灯下,一双略显混浊的眸子极为认真,“若梁王明知陛下已经不允这桩婚事,却还是将手中有董家女儿的贴身佩饰之事宣扬出去,以此来逼迫董大人不得不将女儿嫁给他呢?陛下心中已经对梁王意图存疑,知道此事又会怎么想?”
太子若有所思接过权益递来的茶杯,眉头紧皱:“孤明白,方老是想要在父皇这里,堵了梁王的与孤争储的可能,但若是这么一闹,董大人就不得不将女儿嫁于梁王,届时梁王与董家就是姻亲关系,那么对董清岳来说自然是梁王登位,要比孤坐在这个位置上对他更有利,这不是将董家推到梁王那边么?”
“殿下,这第一步需先要要陛下对梁王存疑!太子殿下可别忘了,当初梁王意图仿镇国王白威霆笔迹攀诬白威霆叛国,又收留了当初逼宫谋反的二皇子一党余孽那个叫高升的护卫,这事当初糊里糊涂的了了,多半是因为牵扯到信王,陛下不想再查的缘故!可若陛下对梁王生疑,我们借机再将此事翻出来做文章,便能让梁王绝无与太子殿下争位之可能!”
“方老心中已有章程?”太子提起精神,手中的茶都没有喝,放在一旁拱手请教方老,“还请方老指点。”
“为太子殿下效劳乃是老朽的本分,怎敢当太子请教二字!太子殿下放心,老朽已经派人去查那个高升是否还有那些过从甚密之人,届时威逼利诱,那么被陛下怀疑的梁王,太子想让他有什么罪,梁王就是什么罪!”方老说完笑了笑,“自然了,这个寻人非一朝一夕之事,老朽这里还有一法,就是怕太子不用。”
“方老说来听听。”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镇国公主举家离开大都之前,左相李茂意图为自家幼子娶高义郡主,结果被镇国公主打断腿的事情?”方老压低了声音,眸色闪烁。
太子点头。
全渔听闻这话,抬眸朝方老看去。
方老坐在放置着琉璃灯盏的红木高几之下,侧着身子与太子细语:“镇国公主将高义郡主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要紧,人尽皆知,若是梁王打高义郡主的主意,镇国公主定然不会放过梁王,那镇国公主为了护着妹妹做出什么对梁王不利的事情,陛下怀疑不到太子殿下头上不说,也会好好想想这梁王曾经倾慕镇国公主求娶不成,便改口要娶董家姑娘,同时又意图败坏高义
郡主名节,将高义郡主也收入府中,是什么意思。”
太子皱眉看向方老,似乎有些不赞同。
方老却没有住口,只继续道:“且梁王若是打高义郡主的主意,以镇国公主的脾气,怎么对梁王都好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陛下定然不会责怪镇国郡主,还能让陛下与董家知道梁王其心可诛!如此,若梁王去董家求亲董家难道不会犹豫?若梁王去求陛下赐婚,也只能加重陛下的疑心!”
太子听完方老的话缓缓靠在座椅上。
求赐婚不成,亲自求亲也不成,如此才能彻底断了梁王与董家结亲的可能,让董家即便是不参与夺嫡,也同梁王反目,甚至站在他这一头来。
自从白卿言入了太子门下,太子对白卿言日渐倚重,甚至几次三番因为白卿言否了他,方老又怎么能放任?长此以往他在太子这里还有什么地位?
若是借此机会让镇国郡主和太子殿下之间疏远,于他来说再好不过。
全渔看着太子的模样,心头一紧,垂眸想了想顺手给太子换了一杯茶,笑道:“殿下,太子妃殿下请人来您过去用晚膳,已经在外面侯了有一会儿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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