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三老,是这么一回事。刘素这婆娘,她竟然将家中的钱全都拿回刘家了,你是不知道,家里一钱都没有。我来就只是想要回家里的钱,可是刘素她不肯,他们老刘家仗着人多,一言不合就动手,更别说还钱的事了。”
“家里的钱都是我挣的,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刘素一听黄亮竟然要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在他们刘家的身上,急忙说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是我婆娘,你挣的钱就是我的。”黄亮很无耻的说出这话,但在很多人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认定。
“你......”刘素被气得不轻,却又无法反驳,男人的心里,一直如此定论一件事,根本不在意女人的想法。
刘季以眼神安抚刘素,冷笑的道:“要是按你这么说,我姐挣的钱是你的,你挣的钱当然也是我姐的,我姐是刘家女,那就是说你们家的东西也都是我们老刘家的。既然如此,就更不存在给不给钱的事儿。”
要论蛮不讲理,难道刘季就不会?
话是黄亮说出口的,既然黄亮能不要脸,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更不要脸。
“岂有这个道理?”黄亮没想到刘季以己之道还施彼身,黄亮是想占便宜的,岂能由旁人占他便宜。
“你又是哪里来的道理,我姐姐挣的钱怎么就成你的了?吃我姐的,用我姐的,穿我姐的,竟然还敢打我姐。你好大的脸。三老来的正好,若是觉得我们村这三老还不够,想回你们村,请你们的三老过来那也可以。我们刘家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我姐跟这个王八蛋和离。”刘季也不多说废话,道明意图,和离,必须得让刘素和黄亮和离。
“你们休想。”黄亮就算之前听到刘家人商量,让刘素跟他和离也没当回事,现在更是果断的拒绝。
刘季冷笑地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黄亮硬着脖子回道:“我要是不肯和离,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没有我签字画押,她生是我黄家的人,死是我黄家的鬼。”
“就算你不签字画押又怎样,从今日开始,姐姐就回我们老刘家,不就是不能签字画押吗?只要姐姐不回你们黄家,不挨你的打,你想拖我们就跟你拖,且看谁拖得过谁。”刘季又显露出无赖的模样,拖字诀对别人或许有用,对刘季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再拖又能拖成何样,不难看出,黄家现在由刘素撑着,唯一的钱都在刘素的手里,正是因为如此,黄亮才会对刘素回刘家勃然大怒。
这样明显有利刘家的局面,要是刘季都硬不起来像样吗?
“你们这是耍无赖。”一个跑到刘家耍无赖的人控诉刘家人耍无赖,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笑话。
一片哄笑声响起,黄亮注意到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透露着鄙视,可是这样的目光他早就习惯了,压根不以为然。
“笑笑笑,笑甚?三老,你们不能不管啊。”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早就听说黄亮做下的事,好好的家业都被黄亮挥霍,若是知错能改,好好跟刘素过日子也就罢了,整日酗酒斗殴,连刘素这等贤惠的人都能下得了手。
要不是两家离得远,消息没有传到刘家人的耳朵里,早就该闹起来了。
“黄亮你也知道刘家话说得无赖,想想你做的事,你就不无赖。刘素自嫁入你们黄家以来,持家有道,哪家的人提及她不是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你把好好的家业挥霍没了,更对人非打即骂的。你做的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三老之中一个正好是出自刘家的长辈,指着黄亮一通训斥。
“你是刘家的人,你当然向着刘家说话。”黄亮如何愿意被人斥责?
“我们这乡里乡村的谁跟谁家没点亲戚关系,要按你说,你这点事就不该由我们三老来办,你是想闹到县令处?刘季,他要是想闹,且由他闹。”既是德高望重之辈,当然心中有秤。
黄亮倒打一耙,指责刘老偏袒,一旁的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马上提议刘季把人送到官府。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刘家也太欺负人了。刘素嫁进我们黄家多年,我待她从前不错吧?现在钱没了,人更想将我甩开,刘家人太势利,这是看我落迫就想让刘素和我断绝关系。”黄亮闹腾了半天,酒意早就去得七七八八,情况一对他不利,马上转了话头。
“笑话,你黄家没落难道是今日?三年,三年的日子,我姐姐如何待你们黄家的人,要不要去你们村问问,看看有没有说我刘家人势利?”
“我们刘家今日要你和我姐姐和离,那是因为你对我姐姐动手。人可以穷,可以没本事,但绝不能打媳妇儿。”刘季岂由黄亮胡说八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都清楚谁家的事,黄家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没落的,瞒不过乡里乡亲。
黄亮说出刘家势利的话,必有所图。“黄亮,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要与我姐姐和离,你若是识趣便说明白,你究竟想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