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氏可没少给老太太好处,每个月准保有几样新鲜玩意送到松鹤堂,祖母爱财如命的脾性她一清二楚。
朱妈妈端了凉茶递给小姐,忍不住劝道,“您小憩会吧,最近都没睡好。”
她接过凉茶轻抿着,“祈雨哪里有人守着么?”
“小姐好好休息几日,碧灵那丫头一直守着呢。”
苏溶月轻轻抱着朱妈妈的胳膊,“有您在真好,祈雨受那么大的委屈,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深深地自责。
看着自家小姐难过,朱妈妈心口疼的厉害,善良孝顺的小主子究竟哪里惹了秦氏厌恶,那苏老夫人不知惜福啊···
“小姐您为祈雨丫头当众打了二夫人不说还亲自照顾她,这在哪儿也是独一份儿的。”
她看着小主子眼下的黑青满满都是疼惜,“您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思太重仔细伤了身子,别把什么都抗在自己身上。”
浓浓的怜惜让苏溶月心头淌过一丝暖意,她呜咽的说:“我听您的···”
或许在别人眼里,朱妈妈只是个下人,但在苏溶月心里她是体贴慈爱的长辈。
她终身未嫁,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和母亲,忠诚本分从不懈怠。
同样在朱妈妈的心里这个小主子就像她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这种想法逾越主仆本分,所以更加恪守礼节、事事严谨,就怕给小主子招来祸端。
没有血缘的二人在情感上却胜似亲人···
二夫人回娘家,要说府里最开心的那肯定是通房丫鬟流云。
大夫人方氏性情柔顺,不喜张扬,即便和苏离桓一起高兴快乐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嗯”着,甚至有些死板,自然让他不够尽兴,慢慢去她院子的时候越来越少。
刘氏则是天性奔放,简直就是无师自通,时间久了反倒还能凭以往的经验加以创新,再加上她永远媚眼如丝、含羞带怯的模样,让迂腐又木讷的老爷非常之满意,自然没少宠着。
至于流云,这个十六岁就跟了老爷的通房丫头,应该就是所谓的闷骚了,她既不像大夫人那样死板,也不像二夫人无时无刻的发媚。
她白天可是矜持的很,打扮又及其朴素,即便老爷偶尔兴起跟她调笑几句,她也是恭恭敬敬的一言不发只低下头浅笑着。
她人缘也好,这就极为难得,阖府上下没一个跟她有过龃龉,待所有人都极熨帖,丫鬟婆子有什么知心话都喜欢找她念叨念叨,大夫人和刘氏也从没为难过她,甚至还愿意给她点儿体面,堪称府里的知心大姐姐···
极少人知道,一到了天黑她就会就亮出利爪儿,总是刚捯饬完就娇娇柔柔的跑去劝老爷早点休息之类的托词,下一瞬就心急火燎的把他直接拽到罗汉榻上一副女强盗模样,反差之巨大每每都令老爷咂舌,之后的彪悍程度自不必细数。
戌时末,流云扭跶着丰腴的臀,小嘴儿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原就白皙的身子在墨绿纱裙的映衬下白的发光,精致的小眉眼被妆容一盖还挺有风情。
她素手轻敲门框,里面传来苏离桓的声音,“进来吧。”
“老···爷!二夫人刚一回娘家您就打算挑灯夜读不成?”
她撅着小嘴儿就拍打老爷的大腿,挠痒痒似的力道不疼却叫人心里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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