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了,陈谦才从宫里出来,他抬头看看天色便吩咐车夫去北城的枫林胡同。
他捻起车上的糕点咬了口,入口甜腻,干脆又放回了碟子,不用问这肯定是妹妹准备的。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更夫就只有他们一行人,两个更夫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边走边敲。那声音一慢一快,连打三次,“咚!——咚!”“咚!——咚!”“咚!——咚!”
马车悠悠行了一个多时辰,就听到车夫说到胡同口了,陈谦才掀起帘子又看了看天色,便召出暗卫交代了几句。
那暗卫几个掠起便到了苏府,好在苏府不大,没一会功夫就找到了大小姐住的院子,却发现只有下人的屋里亮着灯,主屋漆黑一片,似乎没有人住。
他趴在亮着灯的屋顶上听了会,干脆去了前院苏离桓的院子。
刘氏母子和苏离桓刚用罢晚膳正在闲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老爷,咱们启哥儿书念得好,今儿夫子又夸了他,说您教养有方呢。”
儿子得了夸奖还连老子都夸了,苏离桓自是得意,他摸了摸苏启的脑袋,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启哥儿,你跟父亲说说最近都读了什么书。”
苏启正襟危坐道:“回父亲,今日孩儿读了《性理字训》。”
刘氏抢先道:“快背给你父亲听听!”
苏离桓也没训斥她失了规矩,笑着说,“不错!启哥儿读到哪里了背给父亲听听。”
“至理浑然,冲漠无定,造化枢纽,品汇根低,是曰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