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盈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披着外衫的背影对着窗台。
屋里男人微微眯着眼睛仰头,眼光从她那张刚刚沐浴过显得更加娇艳的脸蛋,再停在她手中拿着的药碗。那张温文尔雅的脸见到她进来时,非常合时宜地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苍白的微笑。
“阿昭,该喝药了。”
越盈还没把碗放下,忽地却被抓住了手。
“阿盈,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拖累了你?”
从越盈的角度来看,男人长长的睫毛低敛,漂亮的眼睛有些卑怯,就这么低低地、声音喑哑地说着这样一句惹人怜惜的话。
他刚说完,病弱的脸颊上便迅速出现了一抹红,眸中的光也瞬间熄灭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住她。
越盈不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番担忧,心里只大概猜测他是听到了刚刚下面的对话,当即便冲他勾唇笑了:“怎么会?”
她当下便想着自己是不是表现得让他太没安全感了,便放下药碗,跪坐在他身边,环住他精瘦的腰,声音放柔:“郎君无需在意其他的声音,别人的声音不用作参考。”
小郎君眸色一向很深,这会听了她的话,那双黑眸便一下子漾开淡淡的笑。他看她仿佛猫一样懒懒娇媚地枕在自己腿间,便用手轻轻划过越盈的脖颈,在她淡青色的血管那儿流连。
他唇角噙笑,看上去格外无害温顺。越盈被他一下一下地顺着,觉得脖子格外痒,便笑着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阿昭,怎么今日这般粘人?”
他平日一直是温柔害羞的性子,做什么事都是默默地。情绪总是被自己藏着,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一种占有欲。
殷烬台指腹划过她眼睛,缓缓又肯定:“阿盈,下面那个男人喜欢你。”
“你说的是管闻?”
“嗯。”
“管闻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若是该有什么,早就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你放宽心,别想多,嗯?”
殷烬台低眉看着她,没看出越盈有一点对管闻的在意来。她竟然是来真的,这人居然是铁了心要和他这个穷困书生在一起......他兴致阑珊地松开了捏紧她脖颈的手。
越盈看着他眉心松散,以为他又在多想什么,当即便抓住他要往回收的手,笑道:“阿昭,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她对着他的眼睛,捧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掌,忽然一探,咬住他的手指。
她唇齿含住他的指尖,一边抬眼往上盯住他,见他那张病弱苍白的脸上的微微惊愕,便更加得意地用舌尖小齿啮他突出的指腹。
殷烬台确实是有些出其意料,他确实没想到越盈会这么勾引他。她檀口间间隐隐可见他半截指间,脸上一幅勾人的慵懒餍足神色。饶是殷烬台心似磐石,也不免心神忽然乱跳了一分。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只手被越盈咬着,一只手停在身侧,面上一副半隐忍半动情姿态。
越盈看着他微狼狈的样子笑了笑,便松开他,当下便打算支起身子,调笑他几句。只是她刚刚起身,便被一副高大身躯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