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太快,贺清邪已经拉住她并往下拽,微曲起的腿也没闲着,对着她的脚一踹,这下是所有平衡皆失。
苏长依尖叫“啊”了?一声,身形一晃,狗刨式跌在被白色弟子?服遮掩的胯`下,下颚在嗑上石板的那?一秒,后脑壳一阵紧绷的疼。
她被扯着头发,被迫仰起一张脸。
苏长依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该是铁青,阴狠,杀意十?足。
这个?女人,当真不该活!
她真的惹到她了?。
之前见其躺在床上,她还心存侥幸,想?着如果贺清邪真的废了?,直接省了?她不少事?,奈何祝钰查看完毕只道经脉淤塞?
呵呵。
贺清邪讽笑一声,垂头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暴露的目光,极细致描摹那?对精致的媚眼。
她俯身贴在她耳边,炙热的呼吸喷薄而出,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清爽的香气。
模糊间,苏长依发现这种味道,好似在哪里闻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忽然,贺清邪笑了?起来,“师尊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啊?这么好骗。”
她想?起来了?!
这种香是她在君窈仙尊床上闻过的味道,不是霓裳上熏着的味道,而是一种特有的,从贺清邪身上遗落在君窈仙尊床上的。
小说中,贺清邪每次被占便宜,十?有八九是被叫去灵清殿。
想?到此处,苏长依脸色又变了?变,这回却?是面无表情。
《疼了?踢我一下by我屁/股翘》这本小说中的人物设定?,君窈仙尊是个?大乘期禽兽,对徒弟做了?那?种事?,得?亏贺清邪是个?主角还心性坚强,不然换个?柔弱点的,不是得?抑郁症就得?原地自杀。
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也就二十?来岁,常言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况且贺清邪还那?么惨!
想?到此处,虽然好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突然莫名叹息一声,看着贺清邪的表情也不由得?带了?惋惜。不过被人扯着头发仰起头,那?惋惜直接成了?狰狞。
许是狰狞过了?头,贺清邪心中咯噔一下,“师尊这是何种表情?难道想?迷惑弟子?,伺机而动届时在反戈一击?”
“疼!”苏长依斥道。
说实话,她们师徒俩半斤对八两,一个?不会用法术,一个?用不了?法术。
倘若肉搏,很?显然,贺清邪拽着她头发,直接胜出了?。
“为师想?告诉徒儿一件事?,”苏长依被拽的头皮发麻,她手按在贺清邪腿上,支起身子?想?减缓疼痛,这杀千刀的,又把手给推下去,提着她脑袋搁在曲腿并起的膝间。
这是一副,充满诱惑力?和?涩情的画面。
月明,星稀,一个?曲腿而坐,一个?努力?撑着上半身趴在对方膝间。
话说的颇为艰难。苏长依锲而不舍,弯起嘴角,“如果有一日,为师不上你当了?,徒儿千万要记住,你我师徒肯定?缘尽了?。为师能上当是徒儿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说着,她用手缠着贺清邪的小腿。
贺清邪不置可否,挑眉一笑,将妄图借力?的手掰开。
她问:“此幸事?中也包括,在此地将师尊戮了?么?”
苏长依:“……”
窒息感蔓延开来,两人视线在虚空处对上,皆是频频的笑意。
贺清邪的表情太过一本正经,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纵使苏长依自诩手握剧本,也难保对方脑门一发热就在此地戮师。
毕竟前不久,贺清邪的确将手伸向她脖子?,若不是发现及时,她恐怕已经没了?。
周围一片死寂,最后还是贺清邪先出声,“弟子?说笑的,师尊。毕竟弟子?对师尊之情深意切,可昭日月啊!”
贺清邪真诚地笑笑,明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心却?道,奇耻大辱毕生所恨,唯一的解法便是,要像你折断践踏我的脊梁一样,也折断践踏你的。
对这想?法无从得?知的苏长依,被突然示好的徒弟搀扶起身,苏长依掸着身上的灰尘,拿眼角觑着对方,若有似无地轻嗤一声。
苏长依看着贺清邪往西边的方向走,抬脚上去,直接问:“徒儿去哪儿呢?”
“自然是夙灵院呐,师尊。”贺清邪回过头,冲她真挚地谄笑,矫揉造作?道,“弟子?虽然很?想?跟师尊拉进一下师徒关系,但弟子?实在困倦难当啊!求师尊放过弟子?吧,啊~唔,师,师尊,饶了?,饶了?弟子?这一回吧,嗯哼~放,放过弟子?吧——”
苏长依腰间一片酥麻:“……”
她看着贺清邪如临大敌,带着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飙了?一句脏话。
鸢色眸子?在蟾光下透着隐隐火气,她看着贺清邪手扒拉着嘴边,继续矫揉造作?,断断续续的轻吟。
那?声音像是催生欲`望的种子?,一旦落入土壤灌了?水,就能瞬间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
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口中磨出这两个?字,君窈仙尊本就是磨镜,苏长依也就是。
她在现实中看一本□□E都会忍不住缩在被子?里夹紧细长的腿,现场版暧`昧`撩`情,凄惨的娇`喘`呻`吟,无疑是在耳边炸了?一朵惊天动地的雷暴。
平缓的呼吸登时如逆水行舟,波涛汹涌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