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闭关的这一个月里,不仅外面的人见不到他,连府内的许多人都很少见过他,小荷这个每天混迹于西院的人,也只有在李泽轩每天出来入厕的时候,才能见到真身。
“嘻嘻~!才没有呢~!少爷你这么说,也不怕少夫人晚上不让你进房门~!”
小荷可不怕李泽轩,她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李泽轩听得一乐,浑不在意地笑道:“呵~!我家雨惜可不是这样的人~!倒是小丫头你以后嫁人了,说不定就会变成那种凶巴巴的泼妇~!”
“少爷你~!”
小荷气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泽轩愤怒道:“少爷你太过分了~!小荷……小荷才不要嫁人~!哎呀~!不理你了~!”
要不是眼前之人是李泽轩,以小荷那刁蛮性子早就恶语相向或者拳脚相加了~!也难得小丫头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
“哈哈~!小妮子还跟我斗~?”
李泽轩看着小荷的背影,心情愉悦地喃喃自语道。
每天能跟这样一个刁蛮的小丫头斗斗嘴,似乎也不错哈~!
“相公你也真是的~!小荷一个姑娘家哪能经得住你这么说~?”
韩雨惜从院子外面走了过来,对李泽轩微微埋怨道。
李泽轩笑道:“哈哈~!没事没事~!这小丫头吃顿饭、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忘了~!”
韩雨惜无语,她看了看小荷的背影,然后扭头对李泽轩说道:“对了,娘刚刚还在说,韩家庄跟梅村的庄户,已经开始催我们去收租子了,正好相公你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妾身就不参和了~!”
李泽轩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大地主,正常情况下,只需要在家里混吃等死就成,只不过,古往今来哪有庄户主动去催主家收租子的呢~?着实有些奇葩!
摇了摇头,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李泽轩应道:“那行~!我去走一趟吧~!不过娘子,今年庄子上的收成如何~?”
以他现在的家财,当然不在乎那点租子,每年的庄稼收成好坏,对他的影响不大,但对庄户的影响就太大了,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韩雨惜闻言,面色稍暗,她轻声道:“今年雨水少,我听我爹说,庄子里的收成并不太好,总体上会比去年少一两成左右,韩家庄跟梅村的庄户倒是没多大影响,因为相公你给了他们养鸡减租的优惠,但其他庄子里的庄户,怕是不太好过~!”
李泽轩闻言,忍不住问道:“朝廷不是也颁布了养鸡减负的政令吗?虽然力度上不及咱家的,但多少能给他们减轻一些负担吧~?”
韩雨惜翻了个白眼,无奈道:“相公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虽然朝廷的这条政令能减轻一些人的负担,但是那只是有田地的庄户才能享受得到~!更多的庄户种的是地主家的田地~!那些地主只恨不得收十成租子,哪里会管庄户们死活~?”
唐朝实行均田制,分永业田和口分田,永业田可以继承而且不要交税的,口分田要交税,死了要还给国家,每个成年人可以分到八十亩口分田,二十亩永业田,永业田可以买卖的。年景不好的时候,许多老百姓种的口分田收成不够交税,只好把永业田卖掉了。
地主收了很多永业田,但是他自己的口分田还是只有八十亩,只需要收交很少的税就行了~!而卖掉永业田的庄户呢~?他们虽然得到了一大笔卖地钱,但他们还有八十亩口分田要交税,遇到年成不好的时候,仍然会大吃老本,所以许多人到最后又去找那些地主租地种,来弥补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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