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高处不胜寒。”
主持人：……
周芷看着直播中的顾意，笑了笑，她发现顾意很善于用成语，曲解意思的那种，她还记得他说的负重前行。
主持人干笑两声，“您真幽默，”随后讶异了一声，“你没化妆？”
“化了啊。”顾意指了指自己的眉毛和嘴巴，有这么不明显吗？
周芷哼唧一声，这就是直男，只要涂了口红，就算是化妆了。
她当时是希望顾意在去参加节目前先去学个化妆的，顾意不乐意，说这化妆跟涂墙似的，一层又一层，一张脸上什么都有，黏糊糊的，太恶心了。
在周芷的强烈要求下，顾意学会了画眉和涂口红，这样精气神会好一点。
主持人：……这样也叫化妆。
顾意看主持人没有说话，主动问，“还有什么问题？”
好家伙，顾意这是把这当做财经访谈了吗？
直接反客为主，主动问起了主持人。
周芷喝了口茶，顾意还是那个顾意，不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主持人笑了笑，说：“你化得挺好的。”
“我知道。”
顾意找了业界有名的化妆师教他的画眉，以及各种唇妆。
画眉真的很难，他从一开始的蜡笔小新眉，关公眉，各种不对称的眉，一点点化成了这个样子，唇妆也是繁琐，什么咬唇妆，吻唇妆，还有果冻唇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要认各种颜色，什么斩男色，姨妈色，豆沙色……
当女孩真的很费钱，光是脸上就要花不少钱，并且买无止境。
要说顾意学了那么久的化妆，唯一的收获是他认识到了他经营的公司还没涉及化妆护肤领域，而这是个暴利产业。
在他参加比赛前，他已经让容助理派底下的人去做市场调研，等他比赛完后，应该能有一个答案。
主持人：……
【XSWL，这个小姐姐也太可爱了8】
【竟然只花了口红和眉毛，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人家能上热搜是有原因的。】
【不管这个小姐姐有没有团队，我都粉了。】
【小姐姐的性格好漂亮，啊不是，性格好好看，粉了。】
【刚看了回放，小姐姐选座位没有看上面一眼，还真是哪个近去哪里，这也太佛了吧。】
【难道不是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吗？压一根辣条，她肯定得E，就是个花瓶美人。】
【楼上酸气冲天了，我压十根辣条，小姐姐会得A】
【压一百根】
【压一千根】
随着下一个选手的到来，弹幕里关于顾意的讨论渐渐少了下去。
周芷看顾意聊天蛮有梗的，或许还真能出圈一波。
坐在顾意旁边的是个活泼的女孩，叫沈韵。
等众人的关注点不在顾意这边，她便小心翼翼跟顾意说起话，“你好啊，我叫沈韵。”
顾意朝她微微颌首，“周芷。”
这个小姑娘，他在找座位入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眼睛亮晶晶的，用句不恰当的话，就像舔狗看到了肉骨头。
沈韵说：“小姐姐，你好美哦。”
“谢谢。”
“小姐姐，你的名字好好听，岸芷汀兰，人如其名。”
“……谢谢。”
沈韵抓住了他的胳膊，“小姐姐，你皮肤也好好哦。”
顾意不喜欢这样的亲近，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拂开沈韵的手的冲动。
他在思索，女孩子之间都是这么直接的吗？跟人示好直接就上手了。
而后想起了他第一天见到周芷时，她的大胆作风。
或许，现在的女生作风就是这么大胆。
“小姐姐，你觉得你能得哪个等级？”
“A。”
沈韵笑得甜甜的，“天哪，A啊，小姐姐你也太棒了。”
顾意：……
他还没得A呢，在沈韵的眼里就像已经得了A一样。
如果不是他听出了沈韵话里的真情实感，都要以为沈韵是在讽刺她了。
“我也要得A，跟小姐姐一个组。”
“小姐姐，你这么优秀，我要爱上你了。”
顾意心中生出一股警觉，他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不好意思，我喜欢女性。”
沈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是吗？”
顾意后知后觉，发现了他言语中的漏洞。
他现在是周芷，喜欢的当然会是男性。
顾意扯出了一抹笑，“开玩笑的。”
沈韵一副我懂的样子，“我懂，我懂。”
顾意：你懂，你懂个屁。
两人正聊着，旁边的女生瞥了顾意一眼，紧抿着嘴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