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死死的盯着珍妮，一双眼睛像孤狼一般凶狠，可转瞬他又笑了起来，带着轻慢与嘲讽道：“不！柯林斯出版集团看不上你这样的破公司！”
他越是这样说似乎信心就越足，到最后几乎是笑着道：“陈小姐不得不说这是很好的一招，唬骗我？Goodforyou！”
简.弗里德曼捏着脖颈间的珍珠项链，冷淡的看着福斯特自以为是的样子，最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的蠢货怎么就升任了总部的执行副总裁？
福斯特家族的继承人？呵！
珍妮撑着下巴淡淡道：“我说真的，不是唬骗您，先生！”
“算了吧！你们简美有什么？入不敷出欠债累累，也就手上帕特森的食谱还值点钱！但也不会值钱到让柯林斯收购！”
听了这话珍妮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这么想！如果说简美起先没有这个资格，但在您的帮助下！现在很值钱！”
“我？”
珍妮抬手指着福斯特回答：“是，您！如果我们简美手中的版权那么不值一提，您又怎么会消耗大量的资金，时间，人力来和印刷厂达成协议拖垮我们呢？除了想要等简美破产低价收购，还有什么理由呢？”
说到这珍妮突然停了下来，笑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个理由……那就是你小肚鸡肠想要报复我。不过，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做这种龌龊事情？实在没有说服力！”
话毕珍妮还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所以最可信的答案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简美手上的版权值钱！最起码值得您这样折腾！”
福斯特托腮，不住的摇头道：“不！柯林斯没那么无聊。”
“事实上，晚间我约了柯林斯的总裁！对于打败巨头成为美国NO.1的出版集团，他们的肯定很有兴趣也不会觉得无聊。”
说完珍妮便缓缓起了身，礼貌的看向简
“女士很高兴见到您，想必您和这样不专业的自负混蛋一起工作也很不习惯吧！不妨考虑一下另谋高就？”
简缓缓起身，也不接话只是道：“很高兴认识你珍妮。”
“我也是女士！”
珍妮再次微笑后便转身离开了巨头出版社的大楼，只是没想到的等在楼下的不是安迪而是昨晚刚回纽约的波比。
波比穿着件机车夹克懒散的倚在黑色老爷车前，头上还戴着顶报童帽活像《浴血黑帮》里的剃刀党。
“你怎么来这了？不在家好好倒时差吗？”
波比笑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珍妮看着面前这辆1970年的道奇挑战者老爷车，半天才抬头道：“坏消息！”
波比努了努嘴替她打开了副驾车门才道：“首先坏消息！华纳想把《好家伙》的奥斯卡公关推给马丁。”
“为什么？”珍妮不解
波比从另一边坐上了驾驶位，方才叹道：“因为他们不想付公关费！”
“什么？华纳也不至于这么穷酸吧？”珍妮失笑。
波比摘下帽子放在一旁，道：“主要是马丁和华纳又闹僵了，华纳天天派人去片场催，马丁照样延长拍摄期限，增加拍摄成本。羊毛出在羊身上，华纳直接让马丁自己负责去找公关公司了。”
珍妮叹气道：“那是华纳知道奥斯卡向来不待见马丁，这笔钱花出去也是打水漂。”
“没错，《好家伙》拿奖了出品方发行方仍然是华纳，没拿奖他更是省了一大笔公关费。”波比看着倒车镜缓缓打着方向盘。
“马丁把这事情甩给你了？”
“不然呢？他现在和妻子分居，天天在片场喝咖啡喝的要住院，黑泽明还在北海道等他拍《梦》，他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事情。”波比无奈摇头。
“那你怎么打算的？”
波比沉默了良久，突然问道：“你听过米拉麦克斯吗？”
“韦恩斯坦？”珍妮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口。
哈维.韦恩斯坦，著名的好莱坞制片人，米拉麦克斯电影公司的创始人。
韦恩斯坦一手创立的米拉麦克斯制作过无数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影片，在好莱坞业内的名气一向很大，他一手推上奥斯卡拿下小金人的作品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从商业的角度来说，韦恩斯坦确实眼光独到。
但更多的是他会钻营，会利用舆论，会不择手段，也善于找寻对手的缺陷与弱点而达到致命一击。
就好比2003年，再次以电影《钢琴家》回归美国大众视野上的导演罗曼.波兰斯基。
罗曼.波兰斯基当年与十三岁幼女发生性关系的往事，在人们几乎遗忘了快几十年后重新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