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下贱吗?
她身上的礼服只能勉勉强强地维系她的体面。
她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他的冷漠反对,抱着他的头,疯一样的亲啃了起来。
司凌夜被惹怒了,他宽厚的掌心撑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沐云笙几乎要呼吸不过来,眼眶里流出了生理性眼泪,悲戚地拍打着司凌夜的手臂,“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我哪不好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她的眼泪黏腻地落在了司凌夜的手掌上。
药效的挥发,更是让司凌夜的体温热烫得惊人。
起先,他还是冷漠地瞪着沐云笙,渐渐地,不知怎的,沐云笙的脸就和夏小星的面容重合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升起了欲望的火焰,澎湃汹涌的情意,像是滚滚波涛要把沐云笙拍打在沙滩上。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撤退。
沐云笙挣脱他的钳制,脸颊上泪痕未干,惊喜道:“夜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伤害我!”
她攀着他的脖子,送上红唇……
一门之隔。
夏小星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落。
她其实,其实舍不得司凌夜的。
如果不是瞿淮彦死了,她和司凌夜,就应该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了。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他会亲吻沐云笙,甚至可能和她做出更亲密的事,她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也就是在这样煎熬的等待里,她终于听到了自己最真实的声音。
她不要和司凌夜分开,她不要和他形同陌路。
她站了起来,去拧着门锁,门锁丝毫未动。
冷固的的门板,就像一座厚重的大山,将她隔在了外头。
“啪啪啪!”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拍门,“司凌夜,你开门,我反悔了,我不要你和沐云笙在一起!”
“你出来!”夏小星喊着,眼泪成了断了线的珍珠。
“阿夜,你别和她发生关系,我们有孩子,有未来,我们好好过好我们以后的日子。”
“阿夜,你开开门!”夏小星的哭喊得不到半点回应,房间里的隔音很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阿夜!”夏小星的眼泪流成河。
她真的后悔了,她求他了,不要像现在这样惩罚她!
夏小星的呼喊得不到回应,她慌了,怕了,小跑着去找管家。
但偏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她看不到管家的身影,她拦住了一个佣人,“除了管家,谁有庄园里房间的钥匙?给我!我要开门!”
佣人不明所以,如实回答,“只有管家才有。”
“那管家呢?他在哪?”为什么她到处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这次晚宴是为了帮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事关重大,管家亲自去蛋糕店领取刚刚做好的蛋糕。”
夏小星的天崩了。
“那工具箱呢!给我!”她冲着佣人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失控。
佣人唯唯诺诺,带着她去了工具间。
拿上扳手,夏小星小跑着回到那间房的门口,她在心里祈祷着时间停止,乞求着司凌夜和沐云笙什么都没有发生。
“哐!”
她一扳手砸下去,牢固的门锁分毫未动。
她急得流泪,拍门,“阿夜,你在里边是不是听见声音了?你别生我的气,你快出来好不好?”
没有半点回应。
夏小星继续砸,一次比一次也用力,一次也比一次心疼。
“开门,阿夜。”她的眼泪流个不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开门啊!”
庄园里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最贵的,门也一样,夏小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才终于把门锁砸断了。
她迫不及待地推了门,往里边走,沐云笙的礼服被撕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
沐云笙披着一件薄薄的粉睡袍,插着腰,微微昂起头,趾高气扬地睨着夏小星。
“夏小星,你现在反悔了?晚了。”
夏小星的眼泪凝滞住了,仓惶地寻找着司凌夜的身影。
而在这时,她和沐云笙提前安排好的记者们,冲了进来,举着摄像头疯狂闪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