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在县衙大牢蹲了一夜,别说是来刺杀的人,连根毛他都没有瞅见一根。
眼看黑夜将去,白昼即来,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挪个地方活动活动发僵的身体,却听大牢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响。
白玉堂扭头看了眼牢房里睡得正香的谢欢,稍一思索,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
大牢外面,一名官差呼哧带喘的跑过来,拉起值班的守卫就往另一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向他解释:“县衙遭了贼,孙大人受伤了。”
值班守卫闻言一震,忙问:“大人如何了?可丢什么东西了?”
官差回道:“大人手臂被划伤,好在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守卫松了口气。
“不过,”官差吞了吞口水,犹豫道,“今儿带回来那殷达的尸体……”
守卫眼角一跳:“怎么?”
官差:“没了……”
旁边树杈子上,白玉堂正坐在上面揉腿。
闻听至此,他舔了一下牙根,心里琢磨着是干脆放任尸体被偷走,明日让那草包县令挨展昭一顿骂划算,还是自己出马把尸体给抢回来,以此要挟臭猫再给自己记一大功强。
思来想去的权衡大半天,白玉堂还是长叹口气,选择了后者。
草包挨骂虽然爽快,但毕竟与自己无关。还是得夸比较让人神清气爽。
展昭听说殷达尸体被偷时,外面天都已经亮了。
他心里暗骂着孙济怎么可以草包的这么彻底,一边登上靴子往外冲。
没想到才至门口,却与凯旋而归的白玉堂撞个正着。
“玉堂?”展昭看清了来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你不是在县衙盯着谢欢么?”
“放心,那臭小鬼没事。”白玉堂疲累的一摆手,再一看展昭,故意问道,“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展昭抿着唇,面色凝重,“昨夜县衙失窃,殷达尸体不见了。”顿了顿,展昭问道,“你昨夜一直在县衙,可是听到什么动静了?”
白玉堂用力伸了个懒腰,“牢里能有什么动静?无非是一些鼾声,和一些小动物打架的声响。”
“……”展昭心里着急尸体的事儿,没工夫跟他研究“小动物打架”,于是侧身给他让开路,“辛苦五弟,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旁的事等我回来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