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的官差得令,立马小跑着冲了进来。
展昭抬手一拍桌案,平方在上面的巨阙突然自鞘里弹出,“嗡”的一声,径直飞过,剑柄直击冲跑在最前面的官差腹部。
官差猝不及防,痛呼一声,被一柄孤零零的剑撞飞出去,连带掀翻身后一众人。
而巨阙受到冲击,立刻回弹,几个旋身已然飞回展昭手边,被他反手握住,松松垮垮的架在孙济脖子上——看似松松垮垮,没什么力,但孙济能明确感到一股森然剑气正不断从剑锋处流出。
他光是站着不动,就好像要被脖子上的剑气冻伤,很难想象这样的一柄剑真的划上他的皮肉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展、展大人……饶命……”
孙济被冻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脖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手脚也软的堪比面条。
展昭:“怎么又‘大人’了?在下不是‘朝廷钦犯’么?孙大人您有文书呀!”
孙济腿抖的,都快尿出来了:“展、展大人……饶命……”
他舌头梗着,恐惧已经完全将他侵噬,嘴巴一张一翕,来来去去只会这么几个字了。
展昭托着自己的剑,懒洋洋的朝他靠近了几分。
这一动,剑气涌出的更凶了。
孙济心里一怂,“扑通”一声,直接给他跪下了,边跪边吓出了一脸的眼泪。
啧……
展昭有点没眼看——漂亮小姑娘梨花带雨的,还能说是惹人怜爱,他一个跟“漂亮”半点边儿不沾的“小老头”,可是激发不出展昭的半点同情和怜惜。
“我再问一遍,”展昭往后一靠,倚着身后的名贵桌案,努力让自己忽略他的一脸鼻涕眼泪,“离这儿最近的‘老巢’究竟在什么地方?这样的‘老巢’一共有多少?各分布在何处?”
这一次,孙济再不敢不说:“下官知道!下官愿把知道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展大人!”
*
白玉堂心中惦念着展昭,因而将事情交代下去后,立马反身往县衙赶,生怕展昭会出什么事儿。
其实凭展昭的功夫,白玉堂也知道没人能伤的了他,但今非昔比,展昭自从身上多了那处伤,他总不由自主的吊着一颗心,生怕他毒又发作,限制身手,出什么意外。
说起来,展昭这个毒也有阵子没动静了。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不发作并非是什么好事,倘若正常发作,他都还可以根据毒发频率、规律以及症状想办法找人为他医治,反而这样一直静而不发,令他担心真的发作起来,其积攒的能量和痛苦会让他一时忍受不住。
他心里着急,步子自然也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