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众人站了起来,冲着赵文抱拳喝道。
……
当太阳落下地面的时候,黑夜又笼罩了大地。
今天晚上的夜空格外的晴朗,月光明亮。
可是,被押往祭台的那些建奴俘虏却异常的恐慌。
当夜色降临之后,几乎所有的兵马被调动了出来,五步一人,十步一岗,死死地看着他们。
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建奴俘虏们看着天上的月亮,根本睡不着觉。
夜晚逐渐的深了,潮气也开始在大地蔓延。
潮气在沾染到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打湿。
皇太极的眉毛上有露水出现,顺着脸颊流下下去。
他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脸的平静,就像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一样。
豪格坐在皇太极对面,睡的像死猪一样。
范文程也坚持不住了,在等待死亡的煎熬之下,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他站在囚车当中,双手握着囚车的栏杆,大声的嚎叫着。
他一脸绝望的嚎叫着,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夜枭一样,阴森可怖。
范文程嚎叫了整整一个晚上,当太阳即将升起来的时候,范文程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呜呜呜!”
军营中忽然响起了号角声,紧接着,锣鼓声也响了起来。
送饭的那些士兵又出现在囚车附近,这一次,他们送来的饭菜格外的丰盛。
各种肉食,各种面食,甚至还有几杯热酒。
范文程看着送过来的饭菜,没有任何食欲,他直接将放在囚车中的食物打翻,随后抱头痛哭起来。
豪格看着送来的饭菜,二话不说,狼吐虎咽起来。
吃着吃着,豪格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色难看起来。
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蹲在囚车的角落中,指着面前丰盛的食物,哽咽起来,“这这这该不会是断断头饭吧?”
皇太极看着豪格这个样子,皱着眉头呵斥了起来,“哭哭啼啼成何样子?你是本汗的儿子,是父汗的孙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
皇太极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可是他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去给赵文求求情,让他放了咱们。只要愿意放了咱们,让咱们干什么都行。哪怕是当一个奴才也行啊。”豪格看着皇太极,苦苦哀求道。
皇太极看着豪格,怒骂了起来,“废物,你就是个废物。本汗是后金国的大汗,怎么能臣服于他?本汗做不到,本汗也不会做,本汗宁愿去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皇太极虽然也害怕死亡,可是以他的身份,他明白,赵文是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的。
就算自己去求饶,赵文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不会放过他,那他就没有必要去求饶,也省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不不不,可是我不想死,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豪格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两条腿不停的乱踢。
皇太极看着豪格这个样子,长叹一口气,摇着头,一脸的无奈。
当太阳越出地平面的时候,号角声和锣鼓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响声变得密集起来。
除过号角声和锣鼓声之外,还有歌声响起。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这是红巾军的军歌,这是明军的军歌,赵文这是要干什么?他不是都造反了吗?为什么会让自己的麾下唱这首歌?这是为什么?”
原本还有些冷静的皇太极在听到这首军歌的时候,瞬间惊慌起来。
他趴在囚车上,看向歌声传来的地方,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歌声越来越大,在大地上不停的回荡着。
建奴俘虏们听着这首歌,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皇太极以及他的家眷全都一脸恐慌的看向歌声传来的地方,面如死灰。
当歌声结束之后,一支骑兵朝着皇太极这边冲来。
这支骑兵身上穿着明军那标志性的鸳鸯红战袄,腰间挎着秋水雁翎刀。
这支骑兵的最前方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这汉子扛着一杆巨大的“明”字旗。
旗子是红色的,在风中猎猎作响。
“噫律律!”
片刻之后,这支骑兵停在了皇太极的面前。
当他们停下来之后,跟在扛旗汉子后面的骑兵朝着两旁散去,最后整整齐齐的站在了两旁,形成了一个宽约一丈的道路。
领头的骑士将这肝旗子插在了皇太极囚车的旁边,随后站在了旁边。
一支穿着鸳鸯红战袄,腰挂秋水雁翎刀的步兵从骑兵形成的道路之间朝着这边走来。
他们走到皇太极的囚车前,将囚车打开,把皇太极和豪格押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豪格就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大喊大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