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当场被拆穿,归家途中沈念肃着张脸,摆出生人勿近的表情。
许天玏还没精明到会察言观色的地步,欢天喜地的坐在后座吃冰淇淋。至于齐云笙,他也不会傻到让沈念下不来台,绝口不提她“诬陷”自己的事。
不知是幸或不幸,沈念和齐云笙属于同一类人,性格沉稳内敛,在这段男女关系中,此进彼退,缺少同时往前迈步的默契。
还有,他们太坚信时光无情,会磨灭曾经的一切美好。
齐云笙把车停稳,回过头未及开口,沈念已侧身要下去,着急上火地辩白:“我什么都没说,她耳朵不好使听岔了!”
齐云笙强忍住笑意,“我是想问你,中午吃什么?”
玏玏举手抢答:“吃红焖大虾,还有甜玉米。”
沈念把孩子抱下车,牵着他的小手往家走。“阿姨给你做松茸玉米,玏玏会剥松子么?”
“不会。”
“剥玉米粒会么?”
玏玏憨笑一声:“也不会。”
“知道了,你只会吃,是个小馋虫。”
两人把齐云笙甩在身后。考虑到要陪小朋友玩,沈念穿身雾霾蓝的雪纺裙裤和同色系的宽松雪纺衫,风吹衣袂动,连背影都仙气十足。
齐云笙弯腰从后座一堆纸袋中扒拉出那支玩具枪,连同几袋坚果一起拎在手里,锁好车大步跟上去。
花卷正团在摇椅上享受喵生,不管沈念习不习惯,反正它爱死了小镇慢悠悠的生活。但这种悠闲自在在玏玏到来后戛然而止。
“阿姨,有猫!”小家伙指着花卷惊喜地叫嚷。
“嗯,它叫花卷,脾气好不咬人,你可以跟它玩。”
玏玏晃过去摸摸它的背,揪揪它的尾巴,花卷张嘴打个哈欠,不躲也不逃,顶多摇摇尾巴不让小家伙轻易得逞。
“它有尖牙,我想喂它吃东西。”
时候不早,沈念着急做午饭,从冰箱里拿根火腿肠剥掉包装递给玏玏:“慢慢喂,别一下子全给它。”
玏玏很听话,一小截一小截的掰给花卷吃。资深老猫花卷同志走佛系路线,给就吃,不给也不缠人要。
齐云笙拎着玩具枪过来,“要舅舅陪你玩么?”
玏玏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要,和猫猫玩。”
“那你别欺负它,惹急了它也是会咬人的,记住没?”
玏玏没回答,花卷口渴去喝水,他颠儿颠儿的跟过去歪着脑袋看。
齐云笙进厨房帮忙剥松子,细小的壳不扔进垃圾桶,而是和纸皮分开堆在桌面上。
沈念坐他对面剥玉米粒,不解地问:“干嘛把壳留着?”
“做果壳画。”
事务所里有孩子在读幼儿园的同事,午休时爱聚在一起抱怨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太多太难,完全是在考验家长的动手能力和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