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几分醉意,齐云笙难得说句逾矩的话:“我不是想蹭饭啊,是想见那个烧饭的人。”
沈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两下,小声问:“你喝酒了?”
嗓音慵懒低沉,讲那种话分明是不想给她留活口。
“喝了点,没醉。”
沈念内心涌上些许失落,强调自己没醉的,大多醉得不轻,所以他刚刚那句是醉话,根本做不得真。
“你睡吧,我也要午睡。要是醒了还不舒服,就好好在家休息,别往这瞎跑。”
“我答应你去,就一定会去,绝不食言。”
嗐,跟醉鬼争高下是最不明智的行为,沈念只能顺着他,挂断电话后往床上一倒:讨厌死了!干嘛要让我误会你喜欢我!
心不静,沈念在床上翻滚好一会才睡着。
她做了个美梦,梦里齐云笙牵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表白:“念念,我喜欢你,小时候和现在的,我都喜欢。”
沈念不说话只是笑,心里喝了蜜一样齁甜齁甜的。
不幸的是她把自己笑醒了,一睁眼被床边站着的男人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可以擅闯单身女子闺房?!
齐云笙一脸无辜:“刚到,本来在客厅里等,听到你在笑我以为你已经醒了。”
沈念一骨碌坐起身,开始胡编乱造:“我做梦买彩票中大奖,开心得不知道怎么花。”
“哦,不是梦见吃东西吗?你都流口水了。”
??尴尬至极!
但不能表现出来,沈念用手背擦擦嘴角,淡定自若地回答:“因为刚吃完饭就睡的,流口水很正常。”
才不正常咧!怎么可以让男神看到我这等丑态?呜呜呜想屎的心都有了!
到客厅瞅一眼挂钟,午后四点。沈念晃进卫生间捧凉水洗脸,涂上保湿精华,心情稍稍平复,绕到冰箱前翻雪糕,“哥你吃什么?可爱多还是花脸?”
齐云笙说都不要,沈念剥开一支花脸雪糕大口大口的啃。如果刚才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岂不糟糕?说不定会扑到齐云笙怀里求抱抱……
沈念用眼角余光偷瞄齐云笙,他平时爱穿运动装,身姿挺拔,简单的T恤运动裤都能穿得很有型,那张脸也帅得无可挑剔,凭啥?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他上辈子拯救银河系啦?
颜好连猫都另眼相待,齐云笙坐沙发上,花卷趴他旁边,温顺地把脑袋搭在他大腿上。齐云笙伸手挠它下巴,花卷仰起头眯着眼,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瞧把你自在的。
沈念竟然嫉妒起花卷来,我要是只猫该多好,可以肆意接近他,不像现在,只能在梦里对他有非分之想。
为避开令她眼热的画面,沈念吃完雪糕去厨房和面。面盆是奶奶留下来的老式棕黄色陶盆,内里光滑不粘,拎在手里分量十足。
炸果子和麻角是小镇过中秋家家户户必备的零嘴儿。炸果子外面裹层糖稀,麻角则是咸口,三角形的薄面片上拍层芝麻,炸到酥脆即可。
面胚要和得比手擀面稍硬些,自然费力气,见沈念热得脸颊通红,齐云笙洗净手,主动请缨要帮忙。左不过是把面胚翻来覆去地压、揉,没什么技术含量,沈念便允了,退至一旁吹风扇。
她站在齐云笙的侧面,脸正对着风扇,从齐云笙的角度看过去,在风力作用下薄薄的上衣紧贴着身体,曲线尤为明显。
他好似又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