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要到了。为了迎接这个即将到来的节日,温伊利岛上的人们又开始了新一波的忙碌。虽然有些房屋还没有装修完毕,居民也正经地挂上了装饰物。路亚也把观众们票选出道的新对联挂在了梦红楼的大门口。
起得最早的朽木白哉在院子里练了会儿白打,随后端着热茶坐在软榻上开始看账本。同样早起的织姬路过他的窗前跟他道了早安后去叫中也起床,迷迷糊糊的中也不情不愿地被拉起来,洗漱后跟着织姬去找乌.尔奇奥拉晨练。
早饭后,白哉和路亚一起去面试应聘人员,中也跟着师父继续修行,弥耶斯抓着零食边吃边到处闲逛照料花草,织姬则去处理新开办的学校的事。大家都紧张有序地忙碌着。被路亚“请”来的二月红第一次的演出前两天也成功落幕了,多少暂缓了海贼团的紧张财务状况。
当晚看到白哉整理出的财务报表的路亚感叹道:“没想到二月红还真是热度不减当年啊!”
[也没过多长时间吧,这幅口气是怎么回事]
[海贼世界这个危险和分散封闭的程度,造星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成功了也比较不容易糊]
[好无聊啊,我们去搞事吧路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
[是时候让大盗出场了!正好最近不是又缺钱了嘛]
路亚窝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把报表扔到桌子上,回道:“可是没人给我收集情报了,我都不知道哪里有东西可偷,总不能偷自家人的吧。”
[嘿嘿,没有大盗,我们还有别的好玩的啊,姐妹们都忘了那个家伙了嘛]
[你说的该不会是……嘿嘿,笑容逐渐变态]
[所以是那家伙啊,确实有点意思]
路亚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弹幕开始说起录像带才哭笑不得道:“你们怎么对这种……嗯……东西感兴趣?”
[害,这不是现实生活见不到鬼嘛,咱也想看看世界著名鬼族明星长啥样,说不定中也也很感兴趣呢]
[对啊,我们完全是想满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
[路路不是在修鬼屋吗?我们可以试验一下,到时候在里面安个真鬼岂不刺激]
[草,这岂不是从小看到大的经典鬼故事类型要成真了]
[我胆子小,先撤了,完了你们踢下我]
“你们这么感兴趣的话,叫出来给你们看看也行,怕的人现在退出一下,可别被吓到了再取关我!”
[来吧!路亚的老婆接受挑战!]
[香克斯的老婆也接受挑战!]
路亚给了观众们一分钟时间准备,自己深呼吸了几次,按下贞子卡的召唤键。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有一瞬间凝滞,随后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凉意在屋子里弥漫开。乌.尔奇奥拉作为一只虚,某种意义上也是恶鬼的一种,身上同样一直泛着凉意,但和贞子携带的几乎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明明永春源里常年如春和煦,路亚仍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仿佛那寒意是从她身体里跑出来的一样挡不住。
白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黑发遮挡了她的面部。她轻飘飘地站在地面上,如卡带般路亚眨一次眼她就会靠近一点。身体明明是正常的站立,却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她身体里的骨头像是临时拿了过来一股脑塞进了那层皮下,鼓鼓囊囊充胀着。那张脸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但似乎有阴翳的刻着诅咒与恶毒的目光从发丝间蜘蛛吐丝一样勒住眼前生物的咽喉。
路亚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把半透明屏幕拉到眼前挡住视线。她发现自己做这个简单的动作时手在不自觉地发颤,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因为过于紧张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草草!直面贞子,这个冲击太大了!]
[这个制作我能给十分]
[高能护体!(悄悄从指头缝里观察]
[慌什么!只要放得开,贞子生二胎!]
仗着观众看不到自己的怂样,路亚把自己缩到床上,两手捂住双眼,只剩下一条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缝。作为曾经的唯物主义者,路亚本来是不怕鬼的,但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贞子啊!不受爱因斯坦牛顿控制的那种!用一句广告词来说:她的力量,超乎你想象。
安静地让观众们欣赏了下新物种,等她们稍稍冷静下来,路亚才小声地动用了那唯一一次珍贵的下命令的权力。
“那个,你先去外面待着吧,我给你唯一的命令就是:不能伤害人的性命。一旦发现有人的精神状态超过了危险的界限,就立刻自动召回。”
[哈哈听这个声音路姐绝对怂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贞子的冲击!]
路亚没有理会弹幕的调侃,等贞子飘出屋子才松了口气,虚脱地摊在床上,吐槽道:“别的不说,把她放到鬼屋绝对是核弹级的伤害了。”
“今晚就到这里吧,等明天阳气旺盛的时候再带贞子去见其他人。大家晚安,明天见。”关上直播间后,路亚把被子拉过头顶,蜷缩起来,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呼吸渐渐平稳。而窗外贞子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向着夜里静谧的庭院远去……
中也结束了修行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汗湿了的发丝黏在额角。冬岛冷飕飕的风被永春源温暖的湿气一过滤只剩下了略微的凉气。他突然感到脖子痒痒的,伸手拍上去,什么也没有。他没太在意,迈着小短腿继续往前走。很快,脖子上又传来一股凉意,像是有谁拿在冬岛的水里泡了三个月的手伸进了他的骨头里,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回头去看。只看到朦胧月光下影影绰绰笼在黑暗里姿态各异的树木影子。
四周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仿若他四周的生命都死绝了一样,连草木都停止了呼吸。唯有他的喘息和心跳被无限放大,声如雷鸣。
中也咽了口吐沫,大着胆子问了一声:“有人在吗?”
就连问句都仿佛砸进无底洞里的小石子,被安静无声地吞噬掉。风似乎还在吹,他听不到声音,但看到树梢晃动不止。一口井突兀地出现在小径上,惨白的月光如同白幡在召唤亡灵。
诡异的安静里响起一种奇怪的咕嘟声,中也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很确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那口井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