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很烫吧?”他噎糯湿润的话语,断续拉扯着他唇畔的柔情靡靡,尽数倾覆与她。
……
墓幺幺怎可能这样轻松让他如意,抬手就是一肘子直击。弗羽王隼明明可以避开,却顺势直接抓住了她腾出来的手,轻松一扣,直接依着重力将她扑倒在了床边。她已经能感到床棱的硬角,然而触及时,却是他温柔的手心。
他用手挡在她的后脑勺,一手攥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当她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反而不再急于掠夺,而是就这样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的那样看着。
“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他轻轻说道。
“……”她咬住嘴唇,恼色并未减退。
“我梦见你穿了一身很大红的嫁衣——问我美不美。”他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我说……”素来凶煞凛凛的男人,眼睛利藏过百年杀戮的战场,笑起的时候,像是战场收金銘镝,饮透过敌血的披风,是一路是归家的春桃红出了十里的宠溺。
她迎着他的目光,一时迷醉。“什么……”
“我说——丑死了。”他笑得狡黠。
“……”墓幺幺微笑,利索抬腿,下一秒就该有人受苦了。
可这人非但没有受苦,倒是一个总算等来了猎物入套的猎人那样,哪里像是一个重伤卧床的病人——动作利落一如行军百里,借势直接将腿艮入她腿间,欺身压下,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
“我这辈子都不会觉得你穿红衣服好看,嫁衣也不行。”珑光微影撩起他眉边每一寸棱角分明的剪影,却始终描摹不出他眉梢唇角的哀伤。“在齿鹰谷里见过你血染红了一身衣裳,你不知道,有多么的难看——是我见过,你最难看最丑的模样。”
“所以……”他紧紧地攥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垂下的睫毛轻轻颤着。
“以后但凡我在,便永不会使血朱染你襟裙,永不准你着红裳。”
始终绷紧的身体,这时忽然像是一颗被剥开外壳的松子,有什么坚硬的壳甲,丧失殆尽。很久没有过温热过的血,仿佛忽然有了生机,盎然地攀入她的喉咙,逼得她浑身只剩柔软的苦涩。
她望着他的眼睛,想要笑,却不知自己僵硬的脸根本摆不出任何笑的表情。“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是……”
“我知道你是墓幺幺,你自己承认了——你是我妻。”他静静地看着她,勾起她的下颌,“你是我的。”
“这就够了。”
她忽然想起那座城里的百亩梨花,想起那座城里的满城鸿雁。
想起他们开时,他们来时,是春来,是秋至。
城已亡,梨花已败,鸿雁永不再来。
春不至,秋不归。
可在如今日今时,望着一个男人的眼睛——她想,那又如何?
他在,抵满城梨花尽霜雪,抵满湖归雁羽洪旭,抵春至秋归所有可叠的烂漫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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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爵爷是不是苏的!会撩!
今天肚子疼到爆,就先一更。
努力攒肉肉。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