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白湘灵忽然走了出来。
只是堪堪行了一礼,随后撑着丫鬟站着。
“二小姐的腿是有隐疾?”慕容修看白湘灵故作姿态的样子,笑了笑。既然她想演,他就遂了她的心愿。
“湘灵的腿原是好的,只是昨日只因大姐姐心情不顺,便拿我出气,罚我跪了三个时辰!”白湘灵红着眼眶哭诉道:“大姐姐是嫡女,可我们也是爹爹的女儿,大姐姐丝毫不顾及姐妹之情,湘灵自知身份不及姐姐姐金贵,往日被欺负也只好忍着。”慕容修听着她的话,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相爷——”康玉溪已乱了阵脚,原以为今日无论如何也不敢有人站出来说话,谁知道这几个贱蹄子竟然如此的猖狂。
白敬脸上带着惭愧,看着以往认为最懂事的女儿如今竟被教养成如此狠辣的人,他对康玉溪是满满的失望。
“康氏,我念在你在府中掌家多年,不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芙儿被你教养至此,你惭不惭愧!今日起,芙儿跟在老夫人身边,你回去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府门一步!府中后院之事由阮姨娘掌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康玉溪听闻要把女儿送到老夫人身板教养还未有如此难受,如今掌家职权直接给了阮玲烟那个贱人,让她无论如何忍不下去。
“相爷如此不公,哥哥若是知道的,也不会答应!你仅凭她们的三言两语的,就夺了我的掌家之劝,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夫人还要什么证据?”白芷一脸沉静的看着康玉溪,步步逼近:“人证具在,现在就差物证了。我记得那日,管家来送庚帖,你应该是收着了。”
白芷话落看向赵大人:“赵大人,庚帖可否作为物证?”
“庚帖自古是用来结亲的,若是有庚帖,自然算是证据。”
“那还等着做什么!”慕容修一拍椅子,对外面喊道:“来人,去大夫人院子里搜查!”
白敬的脸色已经是说不出的阴沉,他看着康玉溪一言不发。
“嬷嬷要去哪里?”众人都看着堂厅的白芷,温玉忽然出声。引得众人纷纷看向门外的方向。
“桂嬷嬷,你这么着急是打算把庚帖藏起来吗?”白芷看着她说道。
桂嬷嬷眼神慌乱,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四皇子不是素来喜欢热闹,不如去看看找的如何了。”温玉看着慕容修笑道。
慕容修一愣,有些怀疑的看着温玉,显然是平日里在他身上吃的亏多了。
白芷也看着她们,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二人亦敌亦友,谈不了好坏。
“也是,本皇子就去看看,怎么去了那么半晌都没回来!”慕容修说着,看向赵大人:“赵大人,你的人实在是墨迹,改日我得空都给带去兵营练练去。”
四皇子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堂厅,丝毫不顾众人的脸色。能在相府如此大摇大摆的人,也就只有他了。白芷低着头,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只是一瞬,便感受到右侧射来的一道探知的视线。
她再抬头看去,只见到温玉正在品茶,并未看她。
“白芷,你可知道诬陷当家主母是什么罪名?”白妙芙阴嗖嗖的眼神直逼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