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不乐意了,把手机塞裤兜里,没大没小勾搭上韩遇的肩,贱萌贱萌的撒娇,“师傅,话不能这样说啊,当年你还夸我在演戏方面很有灵气呢!”
韩遇睨他一眼,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棒槌:“那是你爸在,不得已的客套话,你不用放心上。”
肯定经常斗嘴,这话陈沐自动忽略,一脸猥琐:“师傅,您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肖大美女强吻你的戏NG了十几次,我都听说了。唯一遗憾的是,我居然没亲眼看见。”
说完还兴味十足地问江藻:“小姐姐,你看见了吗?能跟我讲讲当时啥情况吗?我师傅有没有脸红?有没有抑制不住地冲动啊?”
冲动是肯定有的,打人的冲动还差不多。
这徒弟是个黑心棉吧!专挑师傅的痛楚戳。
江藻默默抹了把汗,心里同情起韩遇来。
韩遇咬牙切齿:“陈沐!你皮又痒了?”
这个又字很有深意。
陈沐一看自己师傅真毛了,谨慎的后退两三步,到安全距离后转身就跑。
韩遇差点没给这逆徒气死。
江藻只在直播里露了几秒,却还是被有心人截图转到网上。
这次倒不是一片倒的骂声,还是有些理智粉就事论事在分析。
“真是奇怪,最近的新闻怎么全是黑小姐姐的?”
“终于有人说了,之前韩遇男神视频那件事我就觉得不对,这次又是这样。”
“不过小姐姐还是应该注意点,你已经结婚了,不要跟别的男人走太近啊。先声明我不是黑,狗头保命。”
“加一,黑子无处不在,自己也要上点心。”
呜呜呜呜,网民们终于智商上线了。
看见评论的江藻泪流满面。
***
滕氏分公司,经理办公室。
一个长腿男人坐在皮椅上,深感无聊的刷着手机,他双腿交叠,姿势不雅的挂在办公桌上。
细长的桃花眼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新闻,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门被从人外面推开,滕嘉言看见那双臭脚,轻轻扫了一眼:“拿下去。”
张斯年大脑还没发出指令,脚却先一步收了回去。
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自己都懵了。
妈的!看来被奴役久了,连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随着人走近,张斯年很自觉地把屁股从椅子上挪开,还抽了两张纸把自己脚搭过的地方擦了一遍。
“事情怎么样了?”滕嘉言往座椅上一倒,淡淡开口。
张斯年将纸揉成团准确无误投进垃圾桶,面露得意之色:“我出马,当然没问题,保证滕家查不到一丁点线索。”
说完又问:“你呢?还要在这个没油水,负债一大堆的破分公司待多久?”
“不急。”
你大爷的!你不急我急行了吧!
张斯年磨牙:“恒一还需要你回去坐镇!”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
张斯年连操了几声,忍着怒气:“老子欠你的是吧!”
“恒一也是你的心血。”
张斯年彻底没了脾气,摸出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吐出烟圈。
“反正你从没想过要跟滕越争家产,那对夫妻又这样防着你,不如把一切摊开了讲,你现在身家不比滕氏少,到时谁瞧不上谁还难说。”
滕嘉言懒散地靠背椅上,手支着头,似笑非笑盯着他:“谁说我不会跟滕越争家产?”
他身上流着滕家的血,滕氏就有他一份,只要他想要。
张斯年一副见鬼的表情,“恒一明显比滕氏更有潜力。”
投资界横空出世的黑马,横扫各大股市,现在盐城商圈都快疯了,托人四处打听幕后老板,期望能结交这位冷血新贵。
怎么看,滕嘉言都没必要跟滕越争什么家产。
因为他自己就是一方豪门。
不过张斯年知道这家伙心思深,难以捉摸。
却没想到滕嘉言只用几个字就轻飘飘的打发了他。
“我不嫌钱多。”
“行行!这个话题打住!我们聊聊那个江藻,你当初拿她当挡箭牌,拒绝了江羽润,是不是早猜到江家会破产?”
滕嘉言对这个话题明显没兴趣,淡淡道:“你觉得我这么神通广大?”
“啧啧,命里注定你跟江家是孽缘啊,那个江藻居然是江易健的私生女。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吧,但长相身材超正啊,你们……有没有……”
张斯年眼神暧昧。
当初滕嘉言被江羽润纠缠的不胜其烦,拉江藻当了挡箭牌,这事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江藻居然也是江家人,认祖归宗后火速踹了滕嘉言。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已经结婚了,枕边睡着这么个大美女,就没有一点心动?
滕嘉言已经很不耐烦了,一记冷眼扫过去:“你是不是很闲?”
想起曾经被无数投资方案支配的恐惧,张斯年手动给自己的嘴上好拉链。
但他贱惯了,真的很想看看面前这个人那副寡淡的脸会不会有变色的时候。
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屏幕上江藻和韩遇的照片赫然在目。
滕嘉言视线扫过照片,拿起来又翻了翻上面的新闻。
“《星空之上》开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