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友廉自打攀上洪县令后就利用洪县令的关系贩卖服徭役的男丁。洪县令致仕回乡后继任的是严县令、朱县令在这三位县令任职期间邹友廉一共贩卖了七百八十五名成年男丁。
所有的男丁皆是通过高仝之手卖到矿上。矿上给的价钱高每个男丁最高能卖到十两银子这就是七千八百多两。
高仝拿走六成后邹友廉还能分到三千两银子。
许县令把罪证一一摆上让于师爷当堂念出。可邹友廉嘴硬得很是一字不说。他的儿孙皆已死绝只剩下他一条烂命没必要为了别人升官而招供。
明少卿也不需要邹友廉说话早在府城的时候他就让自己手底下的人给水匪寨子的几个当家用刑。
大理寺的刑罚跟军中的刑罚差不多甚至更加阴狠水匪寨子里的几个当家扛不住把这些年来他们跟邹友廉合伙贩卖服徭役男丁的事儿全都说了按了手印的供词就放在许县令的桌案上。
“此案罪证确凿为显刑律之威严匡世间之大道当从重判罚!”许县令念了一通言简意赅的文书总之光是卖男丁这事儿邹友廉就得千刀万剐。
不过……
“邹友廉身上还有勾结水匪的大案需押往京城大理寺受审因此不在田福县行刑。”
许县令的话刚说完来旁听的苦主们纷纷哭喊起来:“大人邹友廉这畜生害了我们田福县几百条人命这样丧尽天良的东西不立刻把他给宰了喂狗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大人我家男人死得冤啊。原本说好了等他服完徭役回来第二年开春家里就建新房的怎知他一去不回我为了拉拔孩子是省吃俭用一年到头不敢买几回肉等儿子大了赚了银钱家里才建了新房搬出掉土的老屋。”
“大人邹友廉这畜生害人无数您看看在场的人家家户户都被他给害了啊不在田福县砍了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冤魂?”
邹友廉跟高仝把人卖去矿上那矿上的活计都是能要人命的而明少卿从水匪寨子的几位当家口供中问出几处卖人的铜矿、铁矿派人去这些矿上问了得到的消息皆是人早就已经累死。
在场的苦主们是想到自家的男人、儿子、兄弟就这么被害死了个个放声大哭。有的人家还扶着棺材对着只装着一套衣服的空棺木哭诉着种种不易把许县令给哭得头疼不已赶忙跑过来劝慰他们是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给安抚好。
明少卿起身对着在场的百姓道:“邹友廉的案子已经上达天听我们大楚用的是重典无论行刑地点在何处他是必死无疑。且在京城行刑更能告慰死者英灵。”
苦主们听到这话纷纷说道:“明少卿说的是京城可是皇帝老爷住的地方要是我家男人儿子兄弟知道害了他们的人是在京城被砍头的在地下也会高兴。这是皇帝老爷在乎他们呢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许县令听得嘴角抽搐他说了两刻多钟把嘴巴都说干他们才不闹腾明少卿就说了两句话他们立马高兴了还光宗耀祖的喜事?你们会不会用词?
许县令正在腹诽之时听到一老妪小声的说了一句:“明少卿长得可真俊俏通身的气派比咱们县令大人好看多了。”
旁边一中年妇人接话道:“那是自然咱们县令大人是农家人出身自小就得挑粪种地;人家明少卿可是世家子弟出身从小就是弹琴吹笛加写诗做赋的干的那是神仙才做的事儿县令大人岂能跟明少卿比?”
许县令:“……”
他是造了什么孽要听到这两个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