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假期对于任何人来说,永远都是不够的。
廖玟第二天就?开始找乐子,约了几个同学压马路,逛街,总算是把不愉快的心情给疏通了些。
第三天开始,她恢复了活泼,还约了纪薇出?来喝奶茶,吃冰淇淋,吃烤鱿鱼,吃热狗...
但是等她清闲下?来,又控制不住地想?着他。
她只觉得?自己疯了。
五月四日,她被?以前同学拉着参加了一个女生座谈会,她不知道这个座谈会竟然都是些大姐姐。
至少在她们这个年龄段,算起来是大姐姐的熟女。
同学压着她的手,笑着道:“这些姐姐,恋爱很有经验的,我们可以向她们取取经。”
廖玟:“.....”
来都来了,说走也不好意思?,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跟这些大姐姐呆在一起,总觉得?太过稚嫩了些。
她不怎么搭话,光顾着吃。
男人谈起话来,总少不了女人。
女人嘛,自然是围绕着男人化妆品名牌包等等。
谈男人谈得?最多。
其?中有一个姐姐谈到:“如果?你?觉得?心有不甘,那么你?就?去睡他,得?到手了你?可能就?不会再苦苦恋着他了。”
“得?不到的才骚动嘛。”
廖玟愣了下?,甜甜圈的糖脂沾满了唇角。
“对的,如果?给我一个时光倒流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苦恋有个屁用。”
“喜欢的人没有得?到手,以后你?就?会后悔的,因为你?也许再也找不到一个你?那么喜欢的人了...”
廖玟:是..是吗?
从座谈会出?来后,廖玟心里是很震惊的,她茫然地走在街头,看着霓虹灯闪烁,又想?起自己的父母。
他们总是在吵架,总是在提离婚,不提离婚却?总是凑不到一起。
父亲有自己的白月光。
母亲一直舍不弃那个曾经为了她跑了几个城市的初恋。
即使他们如今都有自己的家庭,却?偏偏还惦记着过去的那点感情,于是彼此有裂痕的感情,就?成了离婚最好的借口。
她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她叹口气,倒在沙发上。
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廖玟拿起了手机,翻找出?貂哥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钟朗这咳嗽发烧,在五月六号终于好了,他一早九点多早餐都没吃,就?起来盯盘,抛售了手里的散股,又买进了最近刚上市的科技公司,看着账户里的钱在涨,他就?收了手,摸了烟,手机跟着一响。
他拿起来,来电是貂哥,约他晚上去酒吧。
宅了五天,确实也宅不下?去了,他应下?了。
当晚喝得?有点多,貂哥真是有病,一个劲地灌他酒,钟朗向来能喝,但是架不住这样灌,后期就?有点晕眩,一同来的女生一直不停地用手摸他的大腿,他挑了挑眉,唇角扯了扯,警告了下?她。
她咯咯笑,往他怀里倒。
貂哥啧一声:“朗哥,你?这魅力可以啊,每次来都是这样,所有女的都往你?怀里靠。”
钟朗眯眼,狭长的眼睛有点不耐烦:“哪儿?找来的?”
这么不安分...
貂哥笑起来:“你?猜?”
把人给推了,钟朗摸了房卡说:“我上去休息,今晚不回宿舍了。”
貂哥放下?酒杯:“得?咧,就?知道你?住腻了宿舍。”
这酒吧是钟朗跟貂哥合伙开的,生意向来不错,楼上有自带房间,钟朗这里留有一间,说他斯文吧,他在学校里成绩一直都很好,金融系的才子,第一名考进去的。
但他也很野,除了学习,呆的尽都是酒吧台球室这样的地方,偶尔还去飙车...
酒精上脑,很晕,钟朗上了八楼,来到自己的那间房间,刷卡进去,房间里灯亮了,他反手锁了门。
牛仔裤衬得?腿特别长,他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拿了烟叼着。
抽了半支烟,更晕了,他走到茶几掐灭了,进房间,脱黑色的上衣,露出?劲瘦的腰身,进了浴室。
很快,他便洗好出?来,因为酒还没散去,呼吸有点重?,他回到床上,躺着,闭了闭眼,脑海里不知为何,闪现出?了一颗娇艳欲滴的红痣。
他被?那个女的,摸出?了一些感觉。
钟朗呼了一口气,单手挡住额头,手往下?摸。
这时,被?子一边掀开,一个柔软的身子,覆了上来,钟朗菱角分明的薄唇被?堵住,他愣了下?,快速地松开了挡住额头的手,眼睛睁开,望进了一双也带着一点点醉意的眼睛...
“你?...”他一张嘴,柔软的舌头就?顺溜而进来,但非常青涩,她的眼睫毛一直在颤抖,看起来怕得?要命。
但是这很熟悉的感觉。
他一把拨开她乌黑的长发...
果?然,是廖玟。
他眼眸一冷,女孩却?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碰着他的舌尖,两个人舌尖一碰。
钟朗眼眸一暗,他更有感觉了。
甚至要爆炸了。
他捏在她肩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后猛地一紧,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偏头,狠狠地吻住她。
舌尖勾缠,意外地她的舌尖如此柔软,如此温热,他紧紧地压着她,不容她逃脱,吻得?十分深入。
唾液声响起,滋生暧昧,迷情。
他再次拨开她的头发,嗓音哑得?藏不住一丝情/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廖玟怎么会不知道,她睫毛一直颤着,可以说浑身发抖,酒根本就?掩盖不了她的害怕,她感觉她喝了那么多酒都白喝了。
她再次不管不顾地贴住他的薄唇。
得?到他以后,她就?要忘记他..
她可以做到的。
钟朗眯眼,好一会,一只手捏着她的手压着,再次吻住她,薄唇移开,顺着她脖子,吻到了耳朵,吻上了那颗红痣,他低声道:“我想?你?得?清楚你?在做什么,我不保证会负责的。”
“因为,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温热的气息,沙哑的嗓音,明明应该很温情,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无情,廖玟咬了咬牙,无动于衷,只是在被?窝里,摸上了他纹理分明的后背...
他咬上她嘴唇,没有再犹豫,剥了她的衣衫,压着她两只手,入侵。
等她疼得?叫起来。
他才发现。
原来是...处。
也对,也该是....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第一次疼总是比较多的,但偏偏他又是她喜欢的人,所以疼会变得?十分飘渺,她只是半眯着眼,借着酒气,看着他落下?的汗滴,后来她就?闭着眼睛咬着牙去承受,不敢睁眼看他神?情。
后期,两个人都被?酒的后劲上来了。
钟朗喝的是烈酒,加上疯狂一个晚上,临近天亮,沉沉睡去。
但是廖玟却?不敢,她困得?厉害,却?得?逼自己清醒,等看他睡去了,她从床上下?来,膝盖一软,直接跌坐在床上,她费了好大劲,终于站起来,耳朵有点疼,而那颗红痣,滚烫得?厉害,他一个晚上,一直在亲吻红痣...
廖玟眼眶微湿,转身,看着他,后伸手,将被?子给他盖好。
随后,走到衣柜,拿出?了自己的衣服,连清洗都没有,就?套上了。
天色还没亮,打扫的清洁工都出?来了,微风吹来,吹起了地上的袋子,廖玟抱紧双手,匆匆离开酒店,走入最后一刻黑夜里。
钟朗起床时,已?经十点多了,外头天气大亮,他往旁边一摸,空的。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胸膛敞露,他看着旁边的床位,迟迟没有吭声。
睡前,她似乎是睡在这里的。
他手臂上有指甲印,所以这一场床/戏,不是春梦。
好一会,他嗤了一声,从床上下?来,捞起衣服穿上,离开房间之前,又看一眼那张凌乱的床。
五一过得?很快。
五月八日学校恢复了上课。
钟朗手插着口袋,拎着书本,往图书馆走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廖玟挽着赵堇生的手,两个人正在低声聊天,赵堇生笑着拨开她的发丝,她摇了摇头,取了一本书,似乎回了什么话。
钟朗眯着眼看着。
他们拿好了书,廖玟继续挽着赵堇生的手,往门口走来,三个人,对上了。
廖玟下?意识地掐紧赵堇生的手臂,赵堇生看她一眼,后笑着说:“送你?回宿舍?”
廖玟低头,掩去眼底的情绪,笑着道:“好,不过我想?吃冰淇淋。”
“行,去隔壁买。”赵堇生很温柔,拿着书,松了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带往图书馆的大门。
错身而过时。
钟朗嗓音懒懒,带着惯有的冷漠:“谈恋爱啊?”
廖玟猛地咬牙。
赵堇生温和地笑回:“对,钟学长早。”
钟朗:“早,你?也挺容易变心的。”
赵堇生笑了笑,没应,搂着廖玟的手更紧了。
钟朗目光在她的红痣扫了一眼,他留下?的吻痕还在呢,随即,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赵堇生紧搂着她的大手。
他挑了挑眉。
他们就?从他身边离开了,空气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