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又给她介绍了几个人,有政客,有财阀,还有眼神倨傲的美术泰斗。
她扯着笑,心神疲惫,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画展。
美术馆很大,除了她办画展的展馆人满为患之外,外面几乎没有人。
她绕了好大一圈才来到位于美术馆北侧的露天花园,在她之前已经有人找到了这个花园,坐在木制长椅,欣赏这些在外面难得一见的罕见花朵。
长椅上的男人她见过,是刚刚经纪人带她引荐的一位议员的儿子。
他看起来很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今天的画展中他也买了一幅画,一副日暮远歌觉得迷惑的画。
画展中展览的所有画的作者是她,可她就是觉得那些画让她感觉陌生又迷茫。
他买的画,正被他不是多么尊重的放在脚边。整幅画分为两部分,上半部分是一片刺眼的白,而下半部分是浓郁的黑,黑白交界处有一个灰色长条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日暮远歌有些怀疑她的主业是骗子,副业是画家。
画家只是用来掩盖她骗子身份的吧?
她实在好奇这个看起来应该很正常的男人为什么买她的画。她坐在他的对面,轻微的声响让他迅速把眼镜戴在了鼻梁上,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她。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想起了她,“你是那个画展的画家?”
“日暮远歌。”
“啊,我知道。”
她视线看着他脚边的画,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既然画被他买下来了,他想怎么对待都可以。
“您为什么要买它,听说还花了不少钱,事实上您买画的钱远远超出了这副画的价值。”她很实诚的跟他说实话。
在她看来,那些她画的画根本一文不值。
他拿起画,神情特别欣赏,可对待画的态度又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么喜欢。
日暮远歌安静的等了他几分钟,终于听到他开口说:“为了活下去,必须堕落。”
一瞬间,她看明白画中的灰色是什么了,那是一只手臂,连接着他渐渐沉入黑暗中的身体。
画展结束的很成功。
她伸出手挡了下刺眼的眼光,适应后,她有些惊叹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礼服,她刚刚不是跟议员的儿子,在……在哪来着?
一只手拉着她,往前带了几步,她看向前方的背影,怎么又是经纪人?
这是一场庆功宴。庆祝她画展成功的庆功宴,她想起来了。
酒桌上,穿着白色西装的太宰先生朝她抛了个媚眼。
她脑子一片混沌,一切理所当然,但一切又是这么的不和谐。她找了个借口离开酒桌,来到阳台透气。
新鲜的空气让她的大脑稍微清明了一点。
她靠着阳台上的栏杆,朝她刚刚发现靠在墙边的中也君打招呼。
他依旧是白天的黑西装,右手夹着一根还没有点燃的香烟,左手拿着打火机。
应该是看她进来,就停止了点燃香烟的行为。
“中也君也出来透气吗?”
“无聊的聚会。”他透过布帘的缝隙看到那张令他讨厌的脸,语气有几分厌恶。
长久无声的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布帘外是经纪人唤她的声音,听的她非常厌烦。
一切很不对劲,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中也掀开布帘,一只脚踏了出去,他回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日暮桑,我先出去了。”
不对,他为什么对她的态度这么生疏,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
她猛地抬头,手里出现一把□□,周围的一切静止,她扣动板机,眼前的画面像被打碎的镜子一样一块块裂开。
她重新回到了那个阴冷的洞穴。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手拿着枪,指向黑暗,冷声道:“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活下去,必须堕落。——坂口安吾《堕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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