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位打扮简单的妇人，她看上去神色有些憔悴，身后跟着一个矮一截的小姑娘。
顾娮的目光先向小姑娘看过去，那和马梅如出一辙的长相刺痛了她的眼睛。
辛晨此刻正因为马梅的失踪焦头烂额，夫君也被带去了马家嫡系大房，自己带着玲玲也走不开，记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辛晨强撑出来的笑容在见到女儿的一瞬间落了下去，她快步上前，抢回被季漾之抱着的女儿，同时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来的三人：“你们是谁？”
顾娮的目光终于从马珍玲的脸上移开，她看着肉眼可见的憔悴的辛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季漾之看着顾娮愣在原地，准备上前替小师妹解释缘由。
然而手却被顾娮按住，季漾之看向顾娮，她没有回头，神色肃穆。
再难也要自己开口说，这是她的因果。
辛晨也是修士，她一手抱着自己的大女儿，一手护着小女儿并不是难事。
四个人保持着对立的姿势，顾娮简略地叙述了全部事情的经过。
辛晨早已经含着一汪泪。
女儿不过是同大房的小姐出去一趟，怎么就落下了这么个下场？
马珍玲的手紧紧地牵着姐姐垂下的手指，感觉姐姐的手分外冰冷，一时间内心也慌乱地不行。
辛晨的眼泪终于落下，闭了闭眼，她嘴角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活着就好。”
而后她又睁开眼睛，眼里闪过愤怒的光，“马溪怎么样了？”
顾娮愣了愣，“她...死了。”
辛晨终于露出一点快意的笑。
死了好啊！害人害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