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沈清书已经被紫曦的剑给拦住,无法前进半分,对面这个丫头,身法灵活,长剑如同灵蛇吐信,蛟龙出水一般,沈清书的枪往哪里去,这把剑便从哪里出来,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黏住不放。
沈清书这边无法脱身,其他的士兵那里也被任无忧同唐醉影给困住,任无忧乃是广平王世子,这班人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毕竟伤了广平王世子,回京之后,广平王那边可是无法交代,所以,这一场就如同表演一般,谁也没有真的出力。
再看台上,花枕月已经占据了足够的优势,拿下天君只在顷刻之间,天君眼看自己在劫难逃,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款到袍袖挥舞,袖中红花落出,拐杖挥舞,拐头的骷髅忽吐了一口浊气,落在红花之上,只见一道亮眼的光闪过,红花消失,变作一个巨大黑影,挟带浊气兜头朝着花枕月袭来,花枕月抬头看去,脚步后撤,闪身躲过这道浊气,额天君便利用这空隙,转身欲走。
“你走不了的。”花枕月扬手一甩,只听的“砰”的一声,一柄桃木剑将天君的衣袍钉在祭坛之上,花枕月也已打散浊气,闪身到了近前,手刀挥出,说:“为枉死的生灵赎罪吧!”
花枕月举手便欲取了天君性命,然而就在她手刀将要落下之时,忽听得一句:“花枕月,且慢动手,除妖人之规矩,不得私下处刑,即便你不在除妖人的规矩之内,也请将人交由我们处置。”
“门主,门主救命!”天君忽然双膝跪地,冲着空荡荡的夜空倒地便拜,口中高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门主救命,门主救我!”
那声音又响起来:“花枕月,看在同为除妖人的面子上,请将此人交还给我们,我们必定会给你一个结果,也会给鬼王河众生灵一个交代。”
对方言辞诚恳,花枕月收回力道,立身站好,冲着空荡荡的夜空,拱手一礼,说:“门主亲临,花枕月岂有不尊之礼,请门主自行处置。”
那声音说:“多谢,孽障,还不快快随我来!”
天君磕头如捣蒜一般,说:“是是是,我马上就来。”
天君的衣服还被桃木剑钉在祭坛之上,站起身来用力一扯,衣服也被扯开一条口子,天君也顾不上这许多,匆匆跑下祭坛,走之前先与沈清书说了一句:“老夫无能,不能为二殿下分忧,还请将军代为转达,告辞!”
眼看着事情变化,沈清书很是懵圈,这是什么情况,合着,真的就是这个天君招摇撞骗,骗了自己,骗了二皇子,沈清书刚想要叫人拦住天君,花枕月已经走下祭坛,来到了沈清书的面前,说:“这是除妖人内部的事情,将军不必多此一举。”
“你是谁啊,凭什么命令本将军!”沈清书对于花枕月无半分好感。
紫曦持剑站到了花枕月的身边,瞪了一眼沈清书,说:“不得对除妖人无礼!”
沈清书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怎么一直在被两个小丫头怼,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是难看,任无忧往前一步,说:“沈清书,你也看到了,那个天君就是个骗子,被人拆穿了就想要逃命,你们都被他给骗了,鬼王河中的生灵根本就没有做坏事,是有别人蓄意为之,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找出来,你对着花枕月发脾气,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沈清书那张漂亮的面皮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张了半天的口,方说的一句:“天君是二皇子请回来的,现在别你们给打跑了,我回去没法交代,你们要同我回去与二皇子分说明白。”
“这个自然。”花枕月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下来,说:“刚好我还有些事情要与二皇子求证,正好一块解决了。”
“那她……”沈清书指向紫曦,说:“她去么?”
花枕月点了点头,说:“紫曦是鬼王河之事的见证者,她也要同行,一块前往。”
沈清书想了想,天君跑了,作法没有完成,鬼王河的情况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仍旧污浊,说不定里面还有着什么,面对真实的敌人,沈清书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这妖魔之事,难以分说明白,枉自行动,视为不智,眼前的这两个姑娘不是普通的人,且先带回去,即便是有什么,在大营之中,也是不惧,当下,沈清书便召集人马,即刻返回剿匪大营,欲将这件事情回禀二皇子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