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怎样他是没法管,但他不管闺女还是小子,自己这四个孩子绝对不能有偏向。
江奶奶是快被江培培跟江武气死了,然后就听江培培还说她待见江武就是因为被他气得乱蹦跶?
这死丫头乱编排什么呢,她是傻啊还是蠢,待见人家气她?
江奶奶气得想说话吧,又怕再引起争端。好不容易那事揭过去了,江培培没再追究,江文也没问那五十块钱,现在只能装傻!
江奶奶刚才被气晕是装的,现在她是真的要被气晕了,赶紧歪着屁股摸过速效求心丸吃了一粒。
江文听江培培说了地里不少人干活呢,见他妈确实没事,就先去了地里招呼大家,江培培跟江武在家里做饭。
这结果江培培已经很满意了,能怎么办?让江文跟江奶奶脱离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把老爸拉到自己这边来,孝顺奶奶可以,但自己也不能受气啊。
江武更是没心没肺的,哼着歌儿炖着肉,就见他先把大骨头剁上几刀砍成小骨头然后过水,再放干净的水开始熬汤,熬得差不多了再放土豆萝卜,小点的土豆不用切直接就扔大锅里了。
然后大料花椒葱段蒜瓣朝天椒,一把一把得往锅里扔。
江培培在旁边看着不禁皱眉,“叔儿,这能好吃吗?”
“你把那个吗字去了!不好吃这一锅我全吃了信不信?”
“信,我就怕您为了吃一锅故意做得不好吃。”
江武被她逗得大乐,“还是你这丫头好玩,我家那三小子三棍子焖不出一个屁来,一点不随我!”
江培培听到这个屁字,想到刚才他跟江奶奶顶嘴时那一句句的,不禁笑起来,“叔儿,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当个司仪嘛,嘴太利索了,又幽默,收着点说话,绝对招人待见。”
“司仪是什么洋玩意?”
“就是红白喜事的时候给主持的。”
“我可当不了管事!”
“不是管事,以后村里红白喜事越办越大,都得有个主持的。”
江武听得有趣,“怎么个主持法儿?还红白喜事越办越大?吃个肉都难,办什么事儿啊!”
江培培跟他闲聊着,江武没想着去当什么主持,因为现在谁家的事也不会大办,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个主意。
“以后谁家办事我都去掌勺,就你叔儿这手艺,十里八乡的都得来请!”
这时炖骨头的香味儿已经出来了,确实跟李金霞过年时炖肉味不一样,更香更诱人。
江培培忍不住弄了点土豆出来尝了尝,不只闻着香,味道也好极了,她点点头十分赞同地说:“没错,叔儿你这手艺确实拿得出手。”
江武先盛出两大碗来,他那勺子跟长了眼一样,光捞肉!
“来培培,咱们先吃了,等他们回来了,咱们帮着盛饭端汤。”
江培培接过来还是先往屋里送了,“我先给我奶送一碗吧,免得她又跟我爸告状。”
屋里江奶奶等他们都出去了,吃了粒救心丸,屁股上又痒又疼,她难受的拿出风油精就往屁股上抹,然后那滋味哦!
她又怕孩子们说她是装的,咬牙强忍着。
这时听见江培培要给她端肉,她就想起刚才江培培笑得多舒畅来了,冷着脸说:“用不着,谁家请客,客人没吃呢主家先吃上了?”
江武一听就不干了,“我俩是厨子,谁家请客不是厨子先吃?培培,别管你奶,咱俩吃!”
江培培一听,站住了,反正是你说不吃的,你儿子也让我别管你,再说你刚告过我状我还想着给你送吃的,已经够仁义的了。
爱吃不吃。
于是他们两个在外边吃上了,也没煮饸饹,一人一碗肉就着大白馒头,吃得那叫一个香。
江培培吃得还挺文雅的,女孩子嘛,不可能狼吞虎咽。江武就不一样了,呼噜呼噜地吃得那叫畅快,吃了两碗肉啃了一块大骨头,又盛了一碗土豆萝卜,吃了七八个馒头才算饱。
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江武把小桌子放到了江奶奶房间的窗户边上,那香味加上咀嚼音,把江奶奶可馋坏了。
她更气了,这次是气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馋呢!可再馋也不能服软,只能忍着,江奶奶在屋里唉声叹气地,糟心死了,不过此时她更厌恶江武,胡撸胡撸得吃那么香,没完没了!
想起他刚才那些混账话,江奶奶就憋屈,她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