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心领神会,立刻就插话道:“奴才斗胆,府里的事情有一些多,现在还有几个人在书房等你。”
闫寒晨看了一眼多嘴的书童,嘴上这么说着:“你没看到皇上在这里面竟然提其他的事情,在皇上面前,有什么样的人比皇上更加重要吗?你真是跟在我身边越来越糊涂了。”
闫景煜极淡的哼了一声,她转过头去目光轻轻掠过那个书童,书童一脸正气,看上去确实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他张口说道:“既然皇叔还有要事缠身,那就赶快去吧,天子与庶民一样,事情只分轻重缓急,不分人的身份高贵与否。”
他这一席话真是在首辅博得了一波好感,跟在闫寒晨生活不少几个不懂其中缘由的家丁,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皇上真乃当今的明君,这是百家百户的福祉。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那么我就先退下了,就由我的夫人先招待皇上片刻,待我处理完事情再来寻皇上。”闫寒晨说完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看到碍眼的人终于自己退了下,就像是突然拔除了木板上的一颗钉子去钉子,闫景煜心里自在多了。
现在花园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除了几个跟在自己身边信得过的小厮,闫景煜也不跟乔凉夕拐着弯说话了,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刚才可把你憋坏了吧,现在他终于走了,你也不必再在她面前装样子。”
他这一番话让乔凉夕有些一头雾水,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乔凉夕了,自然不会再和闫景煜狼狈为奸。
她沉默的这半刻在闫景煜眼里便是她默认了,他伸出一只手拉过乔凉夕纤长的玉手,口里忍不住啧啧的叹,“别看我皇叔是一个冰山,但是他比朕有艳福的多了。”
知道他这话是在调侃自己,乔凉夕想收回自己那只被他握住的小手,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自己无奈只能够忍着忍着涌上心头的恶心。
“不知道皇叔整日里握着这样一双柔荑是什么样的感受。必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这也是闫景煜喜欢牡丹的原因之一,他的大拇指轻轻地在乔凉夕的手背上摩擦着,这样人们的皮肤叫人几乎要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乔凉夕咬了咬牙,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只猪蹄,忍不住要剁了他的咸猪手。
看到乔凉夕不是往常那样对自己热情,闫景煜勾着唇角打笑他,“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花园里就没有其他人,你放心好了,这里没有闫寒晨的眼线,现在她人都走了,你怎么对我还那么冷漠呢?”
他这话把乔凉夕说的往常自己对他有多热情似的,闫景煜指尖微微紧了紧,闫景煜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抬起另一只手将她微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来。
他温柔的说,“别紧张,你放心好了,你是替我办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身陷囹圄陷入危险的。”
真的是太恶心了,不过乔凉夕没有办法,如果他此时表现得与过去开过一场,说不定还会被这个狠毒的男人盯上,她只好假装:“皇上你不知道我在这首付贷的多么焦心,首辅往常根本就不让我近他的身,对我极端的不信任。”
原来是为了这么一件事,闫景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